直岂有此理! “看看,看看,这也能叫鞋!”霍夫人拿手比鞋底子,彩萍在一旁仔细看了,发现是挺小的,还没女人的半个手掌大。能穿上这双鞋的,大概只有没满月的孩子。 “太太,您消消气呀。”彩萍赶忙把那只男式“三寸金莲”藏起来,“黄五姑娘的性子是要强些,不过针线活还是不错的,你看这鞋面上的蟠龙,绣得多好看呀。” “能不好看吗?你没听那家说,这是寿山伯洗三那天穿过的鞋,宫里赏下来的,能不好看吗?”霍夫人已经气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实际这鞋还真不是寿山伯穿过的,是双新鞋,更不是宫里赏的,是黄昔玉叫家中小厮随便从绣楼里买回来的。只不过黄家派过来传话的人,说话难听,类似于“穿伯爵老爷不要的鞋,也是体面,就请七郎君将就些,待婚后,我们姑娘再给换双好的”云云。 这话很明显是冲着打脸来的,先前霍夫人不是让黄昔玉捡贺小郡主不要的衣裳穿吗,她记仇记到今天,可算还回去了。 黄冯两家从开始沾亲带故,那就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定下亲事以后更不得了,友谊彻底破裂了,交情直接不讲了。 金莲鞋事件后两天,廖夫人做东,请人到她家吃螃蟹宴。霍夫人当然没去,她自恃身份,觉得黄家一点也不尊重她,起因是没让她做主宾。还有就是,廖夫人给她的座次安排在主陪的下首,这就意味着,打牌的时候连主桌都坐不了啦。 这也太丢人了,霍祎怎么肯?一般来说,两家只要结了亲,再加上身份悬殊不是太大,亲家母这一类身阶的人,在宴席上,还是会受到主家优待的。像廖夫人这样办事的,的确少见。 这种安排,你要说黄家是刻意为之,就是想杀霍夫人的威风,也有可能。毕竟他们两家议亲的时候真的闹得很难看,听说还拳拳到肉打了架。就在某一个鸟语花香的上午,寿山伯散朝后,跟冯翰林冤家路窄,他俩连文德殿的门都没出,就穿朱着紫,扭打在一块儿。 满朝文武…
霍夫人这两天真叫黄家那个丫头气死了。
婚前新娘子给新郎官做鞋,这是祖宗规矩,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偏黄昔玉那丫头偷奸耍滑,简直岂有此理!
“看看,看看,这也能叫鞋!”霍夫人拿手比鞋底子,彩萍在一旁仔细看了,发现是挺小的,还没女人的半个手掌大。能穿上这双鞋的,大概只有没满月的孩子。
“太太,您消消气呀。”彩萍赶忙把那只男式“三寸金莲”藏起来,“黄五姑娘的性子是要强些,不过针线活还是不错的,你看这鞋面上的蟠龙,绣得多好看呀。”
“能不好看吗?你没听那家说,这是寿山伯洗三那天穿过的鞋,宫里赏下来的,能不好看吗?”霍夫人已经气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实际这鞋还真不是寿山伯穿过的,是双新鞋,更不是宫里赏的,是黄昔玉叫家中小厮随便从绣楼里买回来的。只不过黄家派过来传话的人,说话难听,类似于“穿伯爵老爷不要的鞋,也是体面,就请七郎君将就些,待婚后,我们姑娘再给换双好的”云云。
这话很明显是冲着打脸来的,先前霍夫人不是让黄昔玉捡贺小郡主不要的衣裳穿吗,她记仇记到今天,可算还回去了。
黄冯两家从开始沾亲带故,那就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定下亲事以后更不得了,友谊彻底破裂了,交情直接不讲了。
金莲鞋事件后两天,廖夫人做东,请人到她家吃螃蟹宴。霍夫人当然没去,她自恃身份,觉得黄家一点也不尊重她,起因是没让她做主宾。还有就是,廖夫人给她的座次安排在主陪的下首,这就意味着,打牌的时候连主桌都坐不了啦。
这也太丢人了,霍祎怎么肯?一般来说,两家只要结了亲,再加上身份悬殊不是太大,亲家母这一类身阶的人,在宴席上,还是会受到主家优待的。像廖夫人这样办事的,的确少见。
这种安排,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