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晏乡宁,但凡,但凡你有一次为她挺身而出,她不至于绝望吞金!我也是女人,我清楚女人能有多忍气吞声,你不要想骗我!明明就是你,是你逼死了晏乡宁,你还不承认!以前我不点破,是给你留面子,现在我明明白白告诉你,霍引渔,你就是那个最不配提晏乡宁的人!我要是她,我肯定恨死你了!” 你看,说话不留情面的人就像扇耳光,几下就把霍引渔扇得晕头转向。是的,他做过夫妻间的刽子手,他一直羞于承认。这么多年,他把能怪的人都怪了一遍,就是狠不下心来怪自己。 晏乡宁死那天,其实他是知情的。 那天,她出奇地很晚也不睡,一直抱着阿罗的肚兜在灯下绣。那几年也是霍引渔最失意的时候,他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仕途上,对妻子总是疏于关心。晏乡宁又很贤惠懂事,当面背面,她总说,郎君放心,我会顾好家里,郎君只管奋发投考就是。 那一次突兀的晚睡,霍引渔理所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他甚至还坏心眼地捉弄晏乡宁,高大的身躯把微弱烛光全挡住了,晏乡宁摸不到针脚,就耐着性子叫他走开。她说,郎君别闹了,这肚兜阿罗明儿还穿呢。 言语如常,较平时只多一分亲昵。霍引渔会错意,只当她在诱他,欲行夫妻之事,刚把人抱起来,晏乡宁就低呼出声。她…
霍引渔后来又说了许多。无外乎痛陈晏乡宁当年的日子有多艰难,她做霍家媳妇是多么恪尽职守,最后的下场,又是多么的惨绝人寰。
遗怜听腻了这些话,就掀起轿帘,冷声问道:“你说的这些,跟我有关系吗?你老婆死得惨,是我害的吗?霍引渔,我想你应该多反省反省自己,而不是有个什么事,就怪这个怪那个,把所有人的错都挑一遍,到死也不肯承认,罪魁祸首就是你自己!”
“罪魁祸首怎么就成了我呢?”霍引渔的声音不免也尖刻起来。
遗怜的话,紧随其后:“罪魁祸首怎么不能是你呢?我只问你,晏乡宁是不是你娶进门的?你母亲喜欢苛待媳妇,你就一点也不知情?你的亲妈跟老婆,两个跟你关系最亲近的女人天天在后宅明争暗斗,你装瞎看不见是不是?再说难听点,当年戚夫人为难晏乡宁,但凡,但凡你有一次为她挺身而出,她不至于绝望吞金!我也是女人,我清楚女人能有多忍气吞声,你不要想骗我!明明就是你,是你逼死了晏乡宁,你还不承认!以前我不点破,是给你留面子,现在我明明白白告诉你,霍引渔,你就是那个最不配提晏乡宁的人!我要是她,我肯定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