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3 / 3)

?跪下来求她,还是不知死活地抱上去,紧紧箍住她,不许她出这个门? 都不可以。况遗怜不会喜欢。她一直想要的,都是平静安闲的生活,她对不伦之恋的态度,一向都是严防死守的。 元暮江侧过身去,叹气的时候,感觉心尖儿都是颤的。然而还是要微笑,要尽可能地大度地恭喜她,毕竟,他永远都希望她好,不拘以什么身份。 “记得有回秦师父讲经义,还夸霍二叔的文章做得好,说他少年高才,世所罕见。您得遇良人,终身有靠,儿子,儿子为您高兴还来不及呢。” 到底年岁不大,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止不住地发抖。遗怜回想在元家这几年,他尽管想方设法地为难过她,但似乎,还是相依为命的时候更多。心里更有一种怅惘,不知该如何述说了。 往事悠远,那还是三年前的某一天了。元振文的病有好转,人也精神不少。趁遗怜喂他吃药的功夫,他就按了她在床上,撕扯起来。 三太太是三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捉了她要亲近,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秋白跪在地上,把头都磕破了,就是不敢上前解救。 遗怜守着个活死人,她的心也木木的,一开始还千方百计抵抗着。到后来,索性衣衫半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只有眼泪滚滚而落,只有眼泪滚滚而落…… 她那时候在想,窝窝囊囊地活着,真不如死…

元暮江来了,遗怜留他在廊下说话。夜间短暂落了一阵雨,人出得门来,散散暑气也好。

“你……”

遗怜刚想说个什么,元暮江先转过身来,直视她道:“您什么也不用说,我都明白。”

这一阵子,他似乎长大了些,身形更挺拔了,青衫落拓,衬得眼神也更坚韧。下午不知是不是又跑出去过,脚上还穿着骑马的靴子,腰间佩刀,利落又爽快的模样,像极了哪位一表人才的少年将军。

许多套话,遗怜就不再说了,只道:“一切等你考完再说,总算我要回汝州,也会等上一阵子。你不必有顾虑,到了考场上,只管奋笔疾书,一鸣惊人便是。”

元暮江喉头发紧,呆呆望了一阵况遗怜,什么也没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顺理成章的事儿,他还能说个什么?跪下来求她,还是不知死活地抱上去,紧紧箍住她,不许她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