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毅,铿将有力道:“对!但那是一条不归路,是一条死路,我不清楚你会不会有那样的胆气。”
“你有吗?如果是你,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死吗?”
“那要看那个人是谁,如果是……”元暮江哽住了。
“那个人是谁?”
一瞬间,元暮江脸上所有的神采归于黯然。很显然,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他愿意为之献出生命的女人。
冯琦没有再追问,他想,他已经有了答案。
“元暮江,以前我真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然偷偷有了喜欢的人,还愿意为她去死。一时之间,我真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我不会为了姜兰则去死,我害怕;姜兰则也不会为了我去死,她喜欢我,远没到那份儿上。”
冯琦几乎是叹息着说完了整句话。
元暮江扭过头去看窗外,他那位风流俏丽的继母正兴致盎然地跟唱戏词,身旁站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他们有说有笑,合该是天生一对。而他,他不过是一个局外人,是个只知道胡乱敬献真心的痴汉。
况遗怜也不会为我死的,她甚至,从来都不拿正眼瞧我。
元暮江感觉特别难受,稍有不慎就会哭出来那种。
??三十、求不得
三天流水宴办下来,冯翰林反而一肚子气没处发,他很不满自家夫人。她那个不成器的堂弟,好好的,点荆钗记做什么!做事太没章法!糊涂透顶了! 等夜间酒阑人散,冯孟淮就特意跑去妾室房里睡,想给霍祎脸色看。 小丫头们进来报信,提起老爷已在新进姨娘那里歇下,霍祎脸色大变,手中一把黄杨木梳,狠狠掷进了脸盆里。霎时间水花四溅,服侍洗脸的是个二等丫鬟,从没见过主母如此大的气性,忙委屈磕头,道:“请太太息怒。” 贴身服侍的彩萍一早就被打发去了冯琦屋里,那小子几日夜滴水不沾,没个得力的人照看怎么行。万一真饿出个三长两短,冯家拿什么去应付跟贺家的亲事?余下几个丫鬟年纪都小,见霍祎生气,只当她是含酸拈醋,纷纷指着胡姨娘的名讳骂起来。 狐媚子,小浪蹄子,不要脸的骚货…… 霍祎听得心烦,索性把丫头们都撵出去,她自己则用热巾子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 翰林夫人素来多么要强一个人,重规矩好脸面,哪会像这样痛哭流涕。丫头们守在外间,俱慌了神,又开始互相推诿。 最后,还是年纪最小的秀萍站出来说:“我去请彩萍姐姐回来!” 都在一个院儿里住着,彩萍回来也快。一面往里进,一面问妹妹秀萍:“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 秀萍往胡姨娘住的方向努努嘴:“还不是老爷不好,昨儿答应得好好的,说今晚上过来咱们屋里吃饭,偏又变卦。太太白等了他一晚上,还说要一起去劝七少爷,欸……” 男人这东西,朝三暮四常有,彩萍了然地点点头。进去里间,先替霍祎取下凉透的脸帕,拿过常用的桃花膏来给她敷,还劝:“不过是些老掉牙的官司,何苦为这些伤神?久哭伤身,我素日劝太太的话,竟都白费了。” 很多时候,陪嫁丫鬟是比丈夫还要忠心的。一见彩萍,霍祎哭得越发伤心。发髻早就散了,也没有打成辫子,满头青丝跟眼泪鼻涕糊在一块儿,往日那个气度非凡的当家太太,早不知哪去了。 “冯孟淮他就知道欺负我!我在这屋里,十日有功,百日无错,可他还是不拿我当回事!根本从我们霍家栽…
三天流水宴办下来,冯翰林反而一肚子气没处发,他很不满自家夫人。她那个不成器的堂弟,好好的,点荆钗记做什么!做事太没章法!糊涂透顶了!
等夜间酒阑人散,冯孟淮就特意跑去妾室房里睡,想给霍祎脸色看。
小丫头们进来报信,提起老爷已在新进姨娘那里歇下,霍祎脸色大变,手中一把黄杨木梳,狠狠掷进了脸盆里。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