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原本就不太可能鲜花着锦,要真跟这个小少爷有了首尾,以后的路,只怕更加暗无天日。
可今天,况遗怜忽然就失去了全部的惜花自爱的念头。
元暮江也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跟天下万千男人都没有分别。他们之间,不过摸摸袖口,蹭蹭衣裳,就算有更过分的举止,又怎样呢?她也是肉体凡胎,也有欲壑难填。凭什么男人可以随心而动,喜欢谁了就把谁据为己有,而女人,就要瞻前顾后,思虑重重呢?
就当我是寂寞难耐吧,况遗怜想。
她站着不动,元暮江捏住她的衣袖,苦苦挽留,也一动不动。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过了许久,后来,天真的要亮了,况遗怜再不走,他们母子就会立马身败名裂。
“你闹够了没有?”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