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3)

知道元暮江伤势如何。跑马摔跤,到底摔哪了,是头,是膝盖,还是腿……

作者的话

鹅儿水

作者

2024-06-28

今天我看看,还能不能再写一点。

〇九、引渔

伤在左腿,应该是从马上摔下来,又被尖利的树杈划了一道。血流了不少,小腿肚上的肉也被剜去一块。元暮江躺在床上,满头虚汗,却不喊疼,只用一种淡淡哀怨的眼神看向继母,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遗怜稍稍别开脸,反而去问郎中:“伤到要害没有?他还小……” 那郎中也是常年给达官显贵瞧病的,闻弦音知雅意,话说得十分中听:“疼一阵子是必然的,好在都是皮外伤,养养也就好了,太太宽心便是。” 不会落下伤残就好。遗怜叫来秋白送郎中出去,自己则替元暮江掖了掖被角,又吩咐下去,要丫头小厮们仔细服侍。 元暮江刚开始还时不时看继母一眼,等遗怜装腔作势地训起下人来,他索性拉过锦被蒙住头,朝里躺了。 继子近来的脾性,就是遗怜也有些捉摸不透,未必是孩子大了,也学着大人想心事了?遗怜这回终于往里走了两步,试探着把元暮江从被子里拉出来:“午后就出去跑马,一大天不饿么?鸡汤煨的玉尖面,要不要吃?” 这两句话,似乎“长辈”的意味就没那么浓了。虽然还是淡淡的,却像老友闲谈一般随和,不是以前那种身份有别的口气。 元暮江眼儿还闭着,拽被子的手却松了力道。遗怜轻轻揭开,近乎于蹑手蹑脚,依旧是那双含着愁绪的桃花眼,不由分说地盯着她瞧。这回她也察觉到哪里不一样了,说不上来的怪异,元暮江的眼神,丝丝缕缕的,倒像要把她整个人勾带了去。 太可怕了。 面是桃酥去厨房端的,当然也由她来喂元暮江吃。遗怜退到不远处的榻上,惊魂不定地喝了一碗茶,回想起元暮江刚刚那个眼神,忽然坐立难安起来。新婚夜的种种已然滑天下之大稽,总不至于他们母子两个,还要闹出更稀奇古怪的笑话。 或许,就像老太太说的那样,是该替元暮江寻一门亲。霍家那边,也要加紧办。 看着继子吃下东西,脸上也有血色了,遗怜叫来蕉叶嘱咐几句,就往回走。闹这么一会子,天都黑了,老太太那里,也要人去回话,紫檀都过来问好几趟了。 元暮江依旧平躺在床上,伤口传来微弱的痛感,红灯帐底,泪眼迷蒙,他知道继…

伤在左腿,应该是从马上摔下来,又被尖利的树杈划了一道。血流了不少,小腿肚上的肉也被剜去一块。元暮江躺在床上,满头虚汗,却不喊疼,只用一种淡淡哀怨的眼神看向继母,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遗怜稍稍别开脸,反而去问郎中:“伤到要害没有?他还小……”

那郎中也是常年给达官显贵瞧病的,闻弦音知雅意,话说得十分中听:“疼一阵子是必然的,好在都是皮外伤,养养也就好了,太太宽心便是。”

不会落下伤残就好。遗怜叫来秋白送郎中出去,自己则替元暮江掖了掖被角,又吩咐下去,要丫头小厮们仔细服侍。

元暮江刚开始还时不时看继母一眼,等遗怜装腔作势地训起下人来,他索性拉过锦被蒙住头,朝里躺了。

继子近来的脾性,就是遗怜也有些捉摸不透,未必是孩子大了,也学着大人想心事了?遗怜这回终于往里走了两步,试探着把元暮江从被子里拉出来:“午后就出去跑马,一大天不饿么?鸡汤煨的玉尖面,要不要吃?”

这两句话,似乎“长辈”的意味就没那么浓了。虽然还是淡淡的,却像老友闲谈一般随和,不是以前那种身份有别的口气。

元暮江眼儿还闭着,拽被子的手却松了力道。遗怜轻轻揭开,近乎于蹑手蹑脚,依旧是那双含着愁绪的桃花眼,不由分说地盯着她瞧。这回她也察觉到哪里不一样了,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