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不就是这么说我的吗!”

锦书原本眼观鼻鼻观心的,被他这么一调侃,到底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太子看那笑容明媚得像春天里的日头,照得他浑身温暖敞亮,便跟着她笑,直道,“你瞧,这样方好!高高兴兴的是一天,苦大仇深的也是一天,不如乐呵呵的,从前的事就当是一场梦,全忘了吧!”

锦书想想也是,她又没能耐复国报仇,日日乌云罩顶也不是办法,在这宫闱里,你自己不让自己过得去,还有谁会心疼你呢!

太子让她坐,自己到紫檀桌前倒了两杯茶水,又端了一碟芙蓉糕放到她面前的矮几上,在她旁边落了座,无限欢愉道,“咱们也像小时候一样,一起吃茶吃点心。”

锦书捧着茶汤抿了一口,“今儿是百无禁忌,倒还犹可,要是换作平时,只怕要问我个大不敬之罪。”

太子手里端着龙纹杯,手腕子微微转动,官窑上贡的青瓷胎质极薄,对着窗口的光线照,能映出荡漾的水纹来,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说道,“你别担心,平日我自然小心,可若是有什么,我定会护你的周全。”

锦书嗯了声,复低头喝茶,握着杯子的手指在青瓷的映照下白嫩得近乎透明,太子探过身来问,“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锦书摊开手掌给他瞧,裂口处长出了粉色的新肉,因到了慈宁宫当差,不必再整日泡在冷水里,皲裂的地方好了一大半,也不疼了,晚上触着被面再不会刮得哗哗响了。

太子忆起刚才抓着她手的触觉,锦书的手很纤细,指尖修长,手掌却不是瘦骨伶仃的,是那种常说的肉掌,摸上去绵软温厚,听老人说,手掌柔软的人福厚,太子恍了恍神,盯着那双手联想,这么美的手指,戴上了珐琅护甲和缠丝筒戒,不知会是如何的惊艳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