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原一愣。
那只高大妖精,声音低哑,平日对他寡言少语,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真的。”
他俯视他眼底,仿佛说着什么亲身经历一般,真实得令人忍不住信服。
“郎中、我还能不能……”
他想问他伤得怎样,能不能好,或许至少可以粉饰出干净可用的表象……他想问他还能不能让她高兴。
他忽然想起花楼附近一家七宝钟表店。那家店的掌柜常常笑眯眯地对客人说,表坏了,修一修,总还是能用的。
只要蒙您不嫌弃……。
老巫医却摆摆手,没让这个焦急的年轻人继续说下去。
“唔……那妮子是你主子,我自该跟她说去。”
“是……您说得对。”
听老巫医说了情况。宋星沉蹙起眉,又舒展开,淡淡嗯了一声,让乌寻送客。她亲自捧起药盘,往内阁走去。
她的小家伙被操裂了后庭。主要是姓伽的和另一个王八羔子搞他妈的双龙,最后被她一剑斩断,碎肢留在了他穴里疯狂搏动几下后混合着血液迅速萎靡,两个狗杂种喷溅的鲜血全糊在他大腿后。
当时她来不及数,事后也不忍心问她的小可怜,究竟多少人欺负了他。
她从来不在意所谓的“洁”与“不洁”,因为习惯于活在当下,实在懒得计较。她在意的是白漠原的伤势。
巫医说他身上外伤多来自于鞭打,而且是抽打在要紧部位。他软绵绵阴茎上的鞭痕实在是他妈的触目惊心。老巫医低声说,小家伙的泌乳和射精功能受到了严重损害,就算仔细温养也不能保证痊愈。
妮子,还要吗?
白漠原不敢睡,正被她帐下的昏暗和无边的不安淹没着。
“放心吧。”
她淡笑着走近了。
“恩人,我……”
“放心吧。”
她又重复了一遍。眼神冷静坚定,让他不敢再问。
“乖乖躺着。给你上药。”
“……折腾了半天,睡会儿吧。等你醒了,我带你去吃醉仙楼。”
睡吧。
她轻轻道。
他的眼神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她一举一动,注视她将所有帘帐一一放下,一一将他们隔开。
那些纱帐那么轻,那么薄,却一层层模糊了她的面目,仿佛在他们之间,筑起高墙。
他一颗心提得愈紧,惶惶不安,沉沉焦急。
却又只能沉默顺从而已。
若是连顺从都没有,他还拿什么留在她身边呢?
她的指尖撩着,堪堪就要掩实最后一面纱墙。他张着嘴,却又像被谁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
希望一丝一丝破灭,灰暗,大概马上就要彻底沉没。
被黑暗掩盖的人绷紧了身躯,失神地望着帐顶。
她的话音随着最后一面纱缓缓落下:
“为什么救她?”
魔女声音淡漠,听不出情绪。
“你放弃了自己去换她,为什么?是老头子把你教得太正直无私,还是她根本就是你的私心难舍?”
方才神色如常言语淡然得令他惶恐的宋星沉,此刻终于露出了情绪的端倪。但白漠原深知这不是她情绪的爆发口,还有更多真实想法隐忍在这来之不易的三言两语之下。
“太蠢了。”
她低声冷笑。
这种舍己为人的做法本身就愚蠢得不可思议。小家伙同魔女在一张床上厮混了这么多时日,不说趋利避害,就连魔教明哲保身的习气也没能沾染到吗?
那女人凭什么值得呢?
就凭着是他初夜的客人,年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