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是可怜可笑。”

她苦笑了几声,再没了话。裴行之轻唤了几声,见她没应,索性也陪她一道静坐着。

清姝呆愣了半日,又蓦地嗤笑一声,道:“你说这生在皇家能落甚么好儿,倒不如寻常富户家的女儿,虽寒素些,起码落个太平自在。”

裴行之虽知是句戏言,却也耐心劝了几句:“这可是膏粱纨袴之谈,姝儿勿要当真才是。你细想想,外头只瞧见你权势滔天、富贵无极,殊不知你这镇国公主也有着许多烦难,更何况寻常百姓?原就是各有各的烦难,姝儿可莫被这话骗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勾住裴行之的手指,歪着脸儿试探:“那你说,这公主的烦难……可还有解?”

裴行之见她笑得狡黠,明白她心中已有盘算,便想哄着她和盘托出。怎料清姝却装起傻来,凭他如何软磨硬泡也不肯开口,还非要裴行之给她想个对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