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旧相识,里里外外都了解,别说槿山喜欢,就是不得他心,有我们两家的情分在,青莺过去了也不会受委屈。”

儿女婚事不谈旧情,杨柳坚持要小两口分家另过,程石也不松口,“我跟她娘老了就是靠青莺养老,她自己有个小家,我们两口子随时闲了随时过去住,也自在。”

罗镖师看姜霸王,姜霸王垂眼不接腔。

“我回去跟他爹娘说说,小一辈的婚事我这个老家伙做不了主。”罗镖师起身。

“不留下吃饭?厨下已经开始准备了。”姜霸王起身相送,出门赶巧遇到青莺回来,她指了下罗家小子,说:“你们两个小孩说说话,你天天在外张罗,你师兄来找你两次都扑了空。”转头跟罗镖师说:“师兄你也别见怪,姑娘是人家爹娘生的养的,我属实做不了主。一个个又能赚钱,翅膀硬了不指望我,我说的话也没人听。”

两人小的时候都是姜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姜霸王不想撕破脸皮糟践情分,另一个方面也是拿话挡了往后来找她说情的。她长久在县里生活,不好坏了人脉关系,坏人让青莺爹娘当去。

罗镖师点头表示理解,眼瞅着孙子哭丧着脸过来,心下明了,告辞离开。

不过一天的功夫,半个县的人都知道了程家青莺要嫁个肯跟父母分家另过的人。姜霸王出门不时被相熟的人询问,她都点头承认,理由就是程石说的那套,方便两人去女儿家小住。

这个条件挡掉了一部分人,另一些能接受的不时托媒人上门,姜大舅母打趣说快赶上她家了,“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门槛都要踏薄一层。”

“奈何都不大满意,一些人图的是家产,一些人经不起打听,再不然就是长相不大合眼缘。”姜霸王唏嘘,又不好把媒人往外赶。

“分家另过这一点就卡掉了不少好小伙儿,亲缘好的哪会把儿子分出去。”姜大舅母也是受托过来探话,“不如把条件放宽些?我给你介绍一个。”

姜霸王摇头,推脱说是程石跟杨柳的主意,她做不了主。都是当过媳妇的,婆母不是亲娘,跟亲娘住一起都有吵嘴生仇的时候,还是自己掌家过得痛快。

“太太,家里来客了,大爷请您回去。”仆妇过来喊。

姜霸王应声,回去就见一家眼熟却不相熟的人坐在正堂里,她进去寒暄道:“老罗捕头,好久不见啊。”

“是挺久没见了,我这不就过来了。”老头介绍说:“我外孙你定是认识,这是我二女儿跟二女婿。”

“姜婶子。”罗玉珠笑着喊了声,“我们是常见的,就是跟你家儿媳妇没打过交道。”

“这是惊云阁的女掌柜,厉害着呢。”姜霸王从中介绍。

“我听云成提起过,青莺对面脂面膏有兴趣,我用的多是她送的,我就没怎么去脂粉铺子逛过。”杨柳笑道。

“果然还是女儿贴心,不像我家这小子……”刚想抱怨,想到今天过来的目的,罗玉珠咽下到嘴的话。

程石给老罗捕头端去一杯茶,坐他身边说:“咱们还遇到过,您老定是忘了。”这老头就是姜老爷子七十大寿那年中秋夜里遇到的,“当时您坐在巷道里表演口技学鸟叫,还让我抱起孩子,说夜路难走小心遭了旁人的手。回去的路上青莺她娘还猜测说你会不会是官府的探子,还真让她猜对了。”

罗捕头不记得了,他一年里多数晚上都蹲守在夜市里,年年如此,不知道提醒过多少人。他指着外孙说:“他五岁时在夜市上被拐子掳走,我寻了一个多月才找回来,之后只要清闲了就在夜市上转悠。”

“您老良善。”程石没想到还有这一遭。

另一边,罗玉珠也说起了这事,“我这儿子从小就是个好吃嘴,五岁那年被拐子用糖糕骗走,找回来了也没长记性,还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