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狮的师傅了?来了几个人?”杨柳问。
“两个,带了身行头,我把人安排在坤叔隔壁的两间屋。”姜霸王接到程石捎的信就差人去州府请人,一共请来了六个舞狮的人,四个留在县里,两个送到村里来。两边各练各的,等江南的狮头狮背那些行头送来,再聚在一起排练下狮阵。
离得老远就听到了猴子的怒叫,四个人人忙歇下闲聊的心思,大步循着声音跑过去。两只猴在树杈上站着对吼,离近了才认出是大川和小喜父女俩,另外三只母猴坐在树屋顶上事不关己地吃着什么。
眼瞅着大川炸开毛要打架,青莺赶忙大声阻止:“小喜快下来,你打不过你爹。”
小喜顺坡下驴,色厉内荏地叫两声,逃命似的踏着树枝跳下树,麻溜地跑到人身边。
“已经打过一架了?”杨柳见它毛上卷着苍耳子,让青莺和豆姐儿给它拽下来,叨叨说:“你又不是只公猴,天天跟你爹打个什么劲儿,它那么壮的体格子,打起你来还不是把你按在地上捶。”
三只怀孕的母猴好好的,人也放心了,程石冲树上招手,“大川你下来。”
大川理他才怪,暴躁得恨不得把树啃两口,见什么都不顺眼,一只麻雀飞过它都要逮了拔毛。
“你身上怎么酸酸的?”青莺嗅嗅鼻子,抬起小喜的爪子放鼻下闻,“噫!好酸,还有点臭,你摸什么了?”
“我闻闻。”豆姐儿凑过去,呲着牙后仰了头。
“爹,你来闻。”青莺握着猴爪递出去,“小喜身上是酸的。”
程石听到她这话连忙后退两步,捂着鼻子往树上看。
杨柳好笑,“这会儿你爹就是挨猴子一顿打也不会过来闻,他就是个臭讲究。”她捏着猴爪嗅了下,说:“估计是摸到烂果子了,果子烂了是这个味儿。”
两个小姑娘齐齐“噢”了声,继续给猴子摘苍耳子。
头顶的枝叶缝隙间还是霞光璀璨,林中却是昏暗了许多,怕再晚了会遇到蛇,程石提出下山回去,拍了拍小喜的头说:“猴子的爪子灵活,它不舒服了自己会摘,再不济还有它娘帮忙。”
“回吧。”杨柳往树屋看一眼,拎着锹走在前面。
青莺跟豆姐儿忙跟上,小喜朝树上发癫的猴子瞄一眼,迫不及待跟着人跑。程石笑它到底犯什么错了,怂成这德行。
走到山下遇到两个舞狮人,模样看着也才二十出头,细条身,一高一矮,腰窄肩宽臂膀粗壮。程石在一旁介绍,问两人可找到适合打桩的地儿。
“明天我家要忙着割麦,大概六七天才能颗粒归仓,麦收后我们父女俩再同你们一起学踩桩和招式。”
赵文和孙武看了青莺一眼,掠过她身边站的猴儿,说:“小姐练过武?”
“练得有三四年了,踩梅花桩时先让她试试,若是不合适就算了。”程石先把话说明,庆寿归庆寿,他不能让青莺为了学舞狮伤了腰腿。
两人了然,说:“我们再转转。”
当晚春婶置办了一席菜给新来的客人接风,明日忙起来了也无暇做好菜招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