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恍惚了一下,他有时候也有点恨自己过于敏锐的感知力,听着她命令式的、带点不自知的娇嗔,很难不去想象她在榻上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殿内一阵嬉笑,传来欢声笑语。一众男宠连哄带着认错,一边夸赞一边恳切恭维,引得殿内的人嬉笑连连。
她一向不屑同这些人为伍的,怎么今日倒乐意同这些人一起闹着玩了。
不会这些男宠中,真有她看得上的吧?
不止是出自于本能的痴迷。别的时候都可以波澜不惊、维持一副冷静自持的姿态,但同鹤怡相处的过程中,他多半总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所掌控。
或冲动,或暗暗跟她较劲。
想了法儿的激起些矛盾,想用来证明自己在鹤怡心里是和旁人不一样的。
即使他知道这位公主殿下一贯吃软不吃硬,哄着她、顺着她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他知道这些里面是有不一样的情愫在。
可他不愿意、也不敢再多想了。
好烦。
要是这些人能消失就好了。
一旦这个念头出现,就迅速在心里生根发芽,谢凛此刻莫名烦躁,再怎么竭力去挤出笑,也维持不了原来的半分体面,觉得自己跪也快跪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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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3章“关你在柴房这几日,还记得怎么伺候吗?”小
谢凛跪着,眸中肆意泛发,在鹤怡看不到的地方情绪张狂,浑身血液疯了一般直往颅内上涌,想让这些男宠平白消失的念头一重大过一重。
听得心烦意乱,往边上一瞥,谢凛索性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管事。
“让你跪着哆嗦个什么劲。”
“死瘸子以前金贵惯了忘记自己什么身份?又当自己是主子了。”
落入这番境地,谁都能踩上一脚。
管事微微缩身,即使有些怯劲,却也十分上道的隔着廊亭朝谢鹤怡躬身,转身赔笑向她请示道,“回公主殿下,这死瘸子不懂道理,单单罚他也是死不悔改,依小人看来,怕是再要是叫他跪个十年也是不长记性。”
看似尽数贬低。
但无疑不是在处处替他争取重回鹤怡身边的机会。
“对待这种下人,殿下不妨亲自教导,让他同明事理的人多学着点。几番下来,保准他不敢冒犯殿下,对殿下再也生不出二心。”
至于同谁学呢?
殿内正想着法、变着花样伺候鹤怡的几个男宠明摆着就是最好的例子。
鹤怡的衣摆被薄风吹着,抬手扬着,露出一段莹白手腕。
微风正好。
谢凛的声音就着徐徐微风准确无误送入她耳中:“罪人谢凛在拆房静思,如今已经知错,愿公主海涵,再给小人一个重新悔过的机会。”
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谢鹤怡不知。
但柴房关了,跪也跪了,她预想中的效果也算达到了。
“行,叫他过来吧。”
倏然松了口,她潜意识中有自己也没反应过来的松泛,那些男宠瞧着她的态度,隐约能察觉出她对谢凛的不同,觉得是不是有些太过宽容了?
几名男宠相互对视几回,无声中交换视线。
瞧过去看她意味坚决,自然再无话可说。
软榻上斜倚着的鹤怡探身,檀口微张,樱红舌尖将男宠递来的取了皮的葡萄果肉含进嘴里,挑着眉梢看着被押进来的谢凛轻笑:“愿意认错了?”
谢凛眉眼冷冽,眸中似有化不开的雾,却还是同往常一样,乖觉认命跪在她面前候着,“罪人谢凛甘愿认错。”
鹤怡自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