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成了亲,只你我两个,你喝多少,我都不拦你,可是今日大好的月色,且一会儿还要送你回府,你喝醉了,我可如何交代”
蕙畹不禁哧一声笑道:
“我道你真真已经修炼的脸皮厚的很了呢,原来也晓得爱惜脸面,打量我不知道,你今晚拿了这酒出来,心里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紫安不禁嘿嘿笑了,所幸身子移了过去,贴在她身边而坐,伸手揽住她的身子,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你即知道还喝,若是醉了,岂不更中了我的计。”
声音越来越轻,终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边。
东窗事发
广化寺前,李毓兰的一招借刀杀人使得巧妙,回府后更是不给瑾萱丝毫翻盘的机会,刻不容缓的就叫了人牙子来把瑾萱远远的开发了,宗民回府时,已是人去楼空,遂质问妻子,李毓兰却气定神闲的,让身边的婆子细细说与他原因,宗民听说他们竟然在广化寺遇到了蕙畹,不禁暗暗遗憾,早知道自己应该跟着去的,就是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但是自从三年前一别,却连见一面也难了。
宗民时常怀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和博蕙博文博武一起出去玩,若博蕙累了,都是自己和博文轮流背着她的,小小的身子伏在自己的背上,那么轻软,现在想起来那仿佛那就是自己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了,成亲后,妻妾不停争斗,后宅没一天安生的时候,宗民就明白了蕙畹的选择了,以她的骄傲和慧智,如何会将自己置身于如此不堪的境地,她一向是最聪明的,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到了这个时候,宗民终于晓得,如果那一瓢是蕙畹的话,应该胜似妻妾如群左拥右抱,可是这个道理他明白的太晚了。
当他听说是蕙畹开口发落瑾萱的时候,心里也清楚,她大概瞧出了端倪,宗民一想到蕙畹瞧出自己心里的龌龊后,那种轻蔑失望就觉得心灰的很,故也没再提瑾萱的事情,李毓兰也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虽晓得宗民没对蕙畹忘情,但毕竟每晚抱着巫山云雨的是瑾萱,也怕他一个执拗,再把瑾萱弄回来,那自己想再动她,可就难上加难了。
还好,看起来在宗民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张蕙畹,放心之余,李毓兰不禁暗暗自哀,想到广化寺门前的张蕙畹,眉梢眼角荡漾出轻易就可被人知的幸福,想到后面亦步亦趋紧紧相护的世子,和自己比起来,张蕙畹何等幸运,想到此,不禁深深一叹。
后面的心腹婆子急忙道:
“夫人宽心,如今内患已除,您再软着性子哄着爷些,夫妻吗自会好转的,等夫人生下了爷的子嗣,纵是再来个天仙,也动摇不了您的位置的”
李毓兰心思一动道:
“爷去哪儿了”
那婆子道:
“跟着的小厮说是去了那府,想来是寻宗伟少爷去了”
李毓兰道:
“那你差个机灵的小子去瞧着,爷一出了那府,就来回我,我这就去厨房给爷掂量几个适口的小菜”
那婆子笑道:
“当年夫人出嫁时,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如今这才几年,竟然能做的几个拿手好菜了,奴才每每想起来,都觉得稀奇呢”
李毓兰眸子一暗,低声喃喃的道:
“你不晓得,若是我还像在闺中时那样,恐他会休妻也说不定,且那妮子不仅才华出众,听说竟是做的一手好吃食,和她比起来,我竟是真真的一无是处,读书我自是比不过的,只在这些上面,尽些心罢了”
那婆子知道她的心病,晓得勾起了伤心处,遂没再说什么,只陪着她向厨房行去。却说宗民知晓被蕙畹看透了心事,愧悔之余,心里有些郁郁难遣,可是和蕙畹的事情,也只能来寻宗伟开解,故这一程子,几乎一有空就来寻宗民。
宗伟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