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后面言栩还讲了多久,他只记得一双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揉了一下,然后他就沉沉的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言栩趴在椅子上埋着头睡着了,自己的头仍然是枕在他的腿上,只是自己身上搭了毛毯和被子,像是怕他着凉。

而言栩身上只是多穿了件毛衣,腿上勉强盖被子一角。

说来奇怪,殷素在自己那个富丽堂皇的家里的时候反倒没有过上这种安心的生活。

自己也从来过没有这样重视他的朋友。

言栩…对他来说…好像是很重要。

草,谁嫁了这狗东西真的是有福了,又帅又会照顾人还会赚钱,谁这么好命!

脑子里言栩和那个女生并肩行走的身影仍然挥之不去,他一想又想到昨晚言栩背对他径直走去的身影,言栩在沙发上看电影不搭理他的姿态。

殷素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角又红了一下,他赶忙压住发酸的鼻子,快速洗漱完。

他有些忐忑的不知道该不该推开卧室的门、不知道怎么面对言栩,昨天说的话确实是有些过分了,搭在门把上的手缩了又缩,殷素心中暗骂道,我操啊,殷素,拿出你的气势来,畏畏缩缩的像个什么样子,大不了和他拼了!

此时在给人买药的言栩:。突然感觉后背有什么在燃烧

殷素开了门,门口没有人或者类人生物活动的迹象。

狗屎的,气跑了?

他和言栩也不是没吵过架,或者说,再大的火言栩也能给他灭得妥妥当当。

大多数时候,言栩只要静静地等他发完脾气,然后给他倒上一杯水“润润嗓子”,他就顿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更遑论还要再吵。

言栩当然会生气,但从来没有不理过他、不管他。

所以当他看到空空荡荡的客厅,水也没有,饭也没有,心底那种忐忑顿时化为气恼,又渐渐蔓延成更大的,委屈。

他抽了抽本就发酸的鼻子,切,殷小少爷难道甩了他就不能活了?

特么的养只猫也知道给食儿呢,言栩这个b!

于是他开始给自己做饭。

到底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哐哐当当半小时,辛苦的殷师傅收获了一盆还在持续超绝繁殖中的酱油肉汤面。

他费劲地端出厨房来,砰的一声差点给那玻璃桌子磕碎了。

呵呵,做多就做多了,他要撑死言栩,让他回来做个面下亡魂饱死鬼。

不过…言栩还会回来吗?

不想还好,这么一想他就吃不下了,嘴唇也不自觉被咬得发白,额前的刘海不听话地垂下来几缕儿,浅浅遮住眼睛,只能看到尖削的下巴。

言栩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