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无法拒绝你,莉莉洛娅。”
于是公爵夫人挑了一个阳光最好的舱室,让这群画师为他绘制肖像画。
画师们开始动笔,有些画师似乎过于紧张,甚至战颤地勾破了纸。站在最中心的是一名身量颀长的画师,黑夜般浓密的袍服庄严而肃穆,宽大的帽檐几乎完全遮住了面容,神色淡在人群中。
“博日涅的玫瑰……”
画师喃喃自语,却迟迟未动,银尖笔孤零地摆放在手上。他径直走到了这位夫人的面前,跪下来捋平夫人略微凌乱的裙摆。
“这样就更完美了。”
郁宴安有些不适,双手局促地搭在膝间,坐得更拘谨了。这个时代的艺术家总是以极其严苛的态度对待创作,往往要花很长时间调整好人物的服饰皱,甚至精确到每一根发丝。
“可以了吗?还需要多久?”
尊贵的公爵夫人蹙着眉接受男人的靠近,高大的画师尽职尽责地沿着腰间的褶皱往两边轻拉,丝绸掠过腰际带来轻微的痒意,指腹固定丈量着皮肉,那节腰被衬得更细了。
美人的腰始终挺得笔直,下颌轻抬,目不斜视地朝着前方看去。
完美的、停留在此刻的美神,凝望着西尔海的一滴眼泪。
“您很漂亮…..”画师毫不吝啬地赞美,画师沉醉地注视着他的美神维纳斯,垂下头亲吻地上的一节裙摆。
“不只是外表,而是从血液与心脏里焕发的……”
“是气质吗?这太模糊了……”
“无论是流泪还是微笑,服软还是佯装恶毒,好像每种情绪都很适合您。”
“好喜欢”
“骑在我身上舔血的样子,真是……”男人神情痴迷。
“漂亮死了。”
“我都舍不得下手了……”
利器破开空气的声音霎时间传来。
男人捂住公爵夫人的眼眸,一只手攥住背后的刀刃,大片血液顺着指缝溅落在地板上。
“噗”
刀口插入血肉的声音。
身后伪装的侍从还维持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心口处插着镌刻着蔷薇的匕首,僵直地向后倒去,一枚银色的金属徽章从衣间掉落。
是图斯特的徽章,象征着荣耀的白蔷薇。
感受到指腹下轻颤的眼睫,雷恩斯忍不住低声轻笑。
“下次要注意背后,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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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反叛者已经清除,您受惊了。”
金发少女面色冷冽,镶满红宝石的剑柄沾满了赤色的血液,半截剑身横插在反叛者的脖颈中,刺破的声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的哀鸣就轰然倒塌,头颅几乎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黏着肢体,暴凸的眼球还印着不可思议的恐惧。
莉莉洛娅随意地把剑柄往外一扯,铺天盖地的血液瞬间从脚边炸开,一滴红到发黑的血滴溅到了少女的眼角,化为一枚妖异的泪痣。
刚从马洛斯公爵的城堡回来,莉莉洛娅就听闻了母亲遇刺的消息,压抑不住暴虐情绪的少女立刻提起配剑冲到了母亲所在的船舱内。
“我不需要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图斯特也好,教廷也罢……我会把我所怀疑的对象一、一、清、除。”
“我不在意是否无辜、我只要解决一切风险。”
金发少女摩挲着剑柄,剑身微旋,刺目的寒光对准在场的每一个人,“这就是我的想法。”
象征着图斯特的徽章被剑刃瞬间穿破,仓惶地裂成几块碎片。
毫无回旋之地的血腥与专制。
涉及到心爱的母亲,莉莉洛娅就是纯粹的疯子。
在场的有些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