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安被驮着回到城堡,面无表情地在男人身上啃着苹果。
在此之前无论郁宴安是怎样的破口大骂,挣扎扭动,沉默健壮的男人都置若罔闻,是只是临走前递给他一个苹果。
弹幕见此一阵怪叫。
【我服,什么抠门男人,下头了】
【不会真有狗让我老婆口,还就只给一个苹果吧】
【别真把我整笑了,狗东西一辈子只配卢关】
【希望人有事(祈祷)】
一个苹果?这算什么?某种意义上的嫖资吗?
郁宴安本想接过苹果砸向这个不守信用的猥亵犯,至少也应该用沉默拒绝来表示心中的不满。
然而一触碰到苹果清脆的表皮就没出息地吃起来了。
吃饱饭才有力气反抗。郁宴安这样想着。
城堡门口,埃维里莎早已等候多时,永远挂着精准笑容的脸阴沉下来,倒是冲淡了一些违和感,好像他本就是如此。
手中的秒表被暂停,数字正好在最后一秒停下,晚餐时间到了。
沉默地接过守林人背上惊惶的郁宴安,埃维里莎就以一个抱小孩的姿势检查起怀里的幼子。
嘴唇肿了,甚至有些破皮。
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暴虐,埃维里莎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乍然夺走幼子手里被啃了一半的苹果,郁宴安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传来破风声,一摊软黏腻烂的苹果泥从墙上徐徐淌下。
泥泞的草地里蚂蚁啃噬着残渣。
埃维里莎生气了。
“我会好好看管他。”埃维里莎冷漠地对守林人说道,不像是同级之间的语气。目前来看,埃维里莎作为“妈妈”,在这座农场有绝对的话语权。
郁宴安此时乖得像只兔子,暗自分析情况,哪怕是抱着他的手臂勒得他发疼,一动都不敢动地缩在埃维里莎的怀里。
门被猛地摔上,埃维里莎抱着郁宴安径直走到顶楼,顶楼的最深处,就是埃维里莎的房间。
悬挂在门上的油灯摇曳着黯淡的火光。
这是不被他人允许进入的禁地,此时却被怪物踹开,用来惩罚幼子的最佳空间,没有任何生物会抵达这里,同样的,进来了也出不去。
“妈妈,听我解释。”郁宴安被摔在大床上,乌发凌乱,他捏住母亲的衣角,垂死挣扎地求饶。
“解释……听你解释怎么从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下来是吗?”埃维里莎此时狰狞到人皮都有些崩裂,一条条诡异的裂痕爬满全身,几乎是暴怒到维持虚假的人形。
他捏起幼子的下巴,手上的青筋隐露,他微笑着垂眸注视幼子不停颤栗的睫毛,“我似乎对你太纵容了。”
”拒绝食物可以原谅,跑出去也可以原谅。”
“哄着、疼着、连惩罚都轻轻带过。”埃维里莎一字一句从牙间挤出,血色的阴影印染瞳色,音色逐渐变得粗沉沙哑。
他俯下身靠近郁宴安,身下的影子延伸出无数狰狞的黑色条状。
“让你以为可以随意违反我的规则”
表面的虚假女人皮彻底碎裂,无数块皮囊组织掉落,又被随意地碾碎成血泥。
高大的怪物脱去人皮,黑色的皮肤爬满血纹,宛若刚从酆都鬼府爬出来的恶鬼,怪物凶恶尖刺的獠牙龇起,寒光乍现,倒映出郁宴安苍白的脸色。
郁宴安听见它饱含恶意的自语:
“你是想死吗?两、脚、羊。”
“唔....不”脆弱的脖颈被死死掐住,郁宴安苍白的脸色瞬间涨红,泪水吓得夺眶而出。
“系统……使、用称号。”
【“永远纯洁的金色虫母”已佩戴,“你要来一顶绿帽吗”已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