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别的家族或许是好?事,可以攀上奚家这棵大树,获得比家族所有资产还要?丰富的彩礼。
但谭家只有那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且从未有过备选。
做了二十年的美梦就这样破灭,无论如何抵触,谭家依旧强撑着笑脸将继承人送入奚家。
谭寻文头一次如此真实地感觉到无能为力,自己最优秀的姐姐居然嫁给?了这样一个废物?
而且那个废物还不珍惜,没本事反抗老爷子的命令,就拿自己妻子出气!
谭寻文每次一想到当时?他?去看望姐姐时?,姐姐强撑着笑脸说着没事时?,他?就恨,恨谭家的无能,恨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恨奚家的霸道强势,让他?眼里的光坠入永不见底的深渊。
“先生……”
谭寻文猛的闭上眼,将所有情绪压制,喉口像有铁锈腥气弥漫,艰难说出回答:“不会。”
这不会是一笔能赚到丰厚报酬的生意。
奚氏现在?陷入父子相残的丑闻中,奚老爷子被气晕进医院的事,被各大媒体争先报道,用夸张的手法描述了奚云庭两人制造车祸,谋杀亲生女儿,最后把老爷子关在?医院,强行夺权的事。
短短三?天,奚氏的股价便?暴跌到一个从未出现的价格,而奚家父子还不以为然,甚至在?昨天用远超所有公?司的价格,拍下了城西的那块地的开发权,并且又当场宣布好?些?个合作。
明眼人都能瞧出,眼下的奚氏就站在?山峰尖上,退无可退,随时?有摔落万丈深渊的风险。
可他?偏偏还花大价钱,从一个陌生人手中收走了奚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在?他?们两人说话的这一秒,他?的损失就已达到百万,可见这步棋有多烂。
“那先生,我们……”
“继续收,”谭寻文直接打断,重复道:“不计后果、不在?乎价格,只要?有人愿意出,我们就收。”
那人越发不明白?,如今手握奚家股份的人大多都抱着观望的态度,毕竟老爷子还没有死,奚舟律只是受伤避退。
有人暗自猜想,觉得这是奚家的一步棋,为的就是收回股份,等过段时?间奚家父子闹腾完了,奚舟律就强势出现,将奚氏挽回。
难道谭先生也是这样想?
她不由?猜测,正所谓险中求富贵,谭家不是和奚家有联姻吗?说不定就获得了内部消息。
她自以为猜到了真相,面色一缓就要?离开,却没瞧见门合上的那一秒,谭寻文疯狂而偏执地笑起来。
“奚家?”
“我终于等到今天了,哈哈哈哈,奚云庭你们通通都给?我去死,一群草芥人命的垃圾,二十多年了,我终于可以把你们都拖下去。”
“收、都给?我收、我要?奚氏破产,要?奚云庭你们也尝尝什么叫煎熬。”
办公?椅一下子转过来,露出他?扭曲的面容,手在?桌面一挥,花大价钱收购的股份合同就这样摔落在?地,露出压在?最下面的心理诊断书?,依稀能瞧见医生建议入院观察的诊断。
“奚老爷子、奚云庭、奚舟律你们一家子,都是害死我姐姐的刽子手!”
“我要?奚氏破产,要?奚家所有人跪在?姐姐坟前磕头认错!”
“二十多年了,姐姐、姐姐……”
“寻文好?想你,姐姐……”
花大价钱请来的匠人们手脚利索,只三?日就将玫瑰种好?,眼下从主卧打开窗,就能瞧见一整片的玫瑰藤蔓,过两天还会有人过来搭建棚子,等到明年就能瞧见满园的玫瑰花。
这是件很?令人值得期待的事情。
如果奚舟律现在?没生气的话,一定会感到心情愉悦。
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