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不大,若是一个人?睡倒也勉强算作舒坦, 当两?个人?就有些为难了。
奚舟律平躺着被挤在?里面, 怀里是侧躺着、往肩颈里埋的洛月卿。
许是方才?太累, 两?人?额间还有薄汗残留,眉眼间略带疲倦。
薄被下不知道发生?什么,只瞧见被褥动了下, 继而,奚舟律轻皱起眉头, 又乏又困地叨咕了句:“洛月卿……别闹……”
原本清冽如泉水叮咚的声音,现在?沙哑又虚弱,好像再?多说几个字,就要累得不行。
怀里的人?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只是埋头往奚舟律肩颈蹭,凌乱的发丝遮住半边脸,依稀能瞧见红肿的唇,还有小半圈的牙印。
不止是这处,往下看去,这牙印顺着细长脖颈往下,平直锁骨和莹白?肩头,甚至连方才?被黑色蕾丝包裹的地方都有不少,更别说腰腹了。
只是奇怪,这人?分明如此凄惨了,却能莫名感觉到一股餍足的满足感,加上原本明媚艳丽的长相,就好像一只勇敢穿过荆刺,成功偷吃蜜糖的小狐狸,尾巴一卷就心满意足地睡下。
小狐狸倒是满意了,可旁边那喂饱狐狸、还得抱狐狸睡觉、忍受狐狸尾巴无?意识撩///拨的奚舟律呢。
她轻嘶了声,分明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却还得拽住对方手腕,把手从圆润柔软处扒拉下来。
倒也不是不能放,只是这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梦,一点儿也不安分,烦人?得很。
扒拉下来一只手,洛月卿又搭上来一条腿,原本紧紧就贴着奚舟律,现在?越发没了缝隙,相贴处冒起细密薄汗,实在?黏腻得紧。
奚舟律抬手推了推她,又哑声喊道:“热……”
房间里不是没有空调,只是这俩人?着急,一进屋就躺到床上去,那还管什么空调。
那人?无?赖,贴在?对方身上,不动分毫。
奚舟律只好将薄被往下拉扯,露出大半风景。
也没有比洛月卿好多少,她肤色本就苍白?,柔弱如细腻白?瓷,平日磕磕碰碰都会留下青紫,更何况对方的胡来。
掐腰、束缚住手腕的指痕,犬牙撕磨留下的细纹,还有毫无?章法?的红梅花瓣,脖颈往下到处都是狐狸留下的印痕。
方才?还觉得洛月卿凄惨,现在?倒觉得她罪有应得,想要偷吃甜果?,总得付出些疼痛的代价。
被褥往下,冷风就灌入,吹过薄汗弥漫处,即得清凉,那便无?法?挽回离去的睡意。
洛月卿哼哼唔唔几声,却无?法?再?睡着,意识朦胧间,就仰头往奚舟律脖颈蹭。
红唇擦过细腻皮肤,薄皮下的颤动脉搏被压住,然后随意一咬,就出现了浅浅的红痕。
也不知道是起床气,还是刻在?Alpha骨子里的本能,眼睛都未睁开,便开始作怪。
奚舟律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被下滑的手找到位置,然后一声低哼响起。
方才?才?探索过的地方,无?需再?一次摸索停留,直接抵达之前标记过的地方,然后稍稍用?力。
奚舟律尚未清醒,也无?法?理解自己不过是嫌热,稍微拉下那么一截被褥,就把本应该就此熄灭的篝火点燃。
“别……”困倦至极的声音飘忽,轻得好像风一吹就散开。
“洛月卿,”往日就没什么作用?的警告,现在?更加毫无?威慑力,倒不如说是欲擒故纵的邀请。
屋外的圆月被乌云遮盖,可能是夜深风大的缘故,那海浪骤然便快了许多,一阵接着一阵拍打?在?礁石上,掀起不曾停歇的波澜,白?沫挂在?水草上,更显凄惨可怜。
奚舟律还未掀开眼帘,就先?勾住对方脖颈,好似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