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玫瑰香气浮现,即便在雨中也没有削弱半分,紧紧将人包裹。

不?知是谁先?下去的,轮椅被丢弃在一边,奚舟律被压在甲板上,手腕被压在头顶,钓鱼者终究被猎物捕获。

遮阳帽掉落,盘在脑后的长发便散落开,湿透着贴在脸颊边。

浅灰蓝的眼?眸覆上一层水雾,眼?尾添上一抹红。

清冷凉薄的月亮被藤蔓拽入凡间,落入莹莹一汪水中,任由玫瑰低头浅吻。

风掀起海浪,在旁人看?来,十分硕大的纯白游艇,在深海之中,也不?过一艘渺小小船,波浪涌起,游艇就只能跟着起伏,更别说甲板上的两人。

呼吸被掠夺干净,奚舟律仰头想躲,却被猎物抓住机会咬住脖颈,她只能半眯着眼?,看?向天空。

海鸥在云海里?穿梭,那厚重的乌云终于出现分开的趋势,泄出一抹金黄阳光。

奚舟律抬手扯住身上人衣领,白衬衫早没扣子,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平直锁骨上还有一个浅红牙印,这?是奚舟律方才咬的。

但要?怪还是得怪洛月卿,是她非贴过来,说要?让奚舟律尝尝口感,于是就被恼羞成怒的人咬了那么大一口。

“嘶……”

不?知是碰了哪里?,奚舟律突然闷闷出声,弯曲的脊背抵在冰冷甲板,方才还不?觉得硬,现在倒觉得硌人了。

那逐渐往下的人停顿住,然后起身一下子将奚舟律打?横抱起。

奚舟律下意识抓紧对方,浅灰蓝的眼?眸带着少有的迷茫。

而洛月卿不?是个沉默、不?爱说话的人,微微低头就叼着对方耳垂,突然问?道:“板栗要?怎么吃?”

大抵是被其他东西蒙蔽了大脑,奚舟律没有想太多就回应:“剥壳吃?”

洛月卿便笑,奖励似的咬了咬莹白耳垂。

奚舟律这?才明白板栗是指谁,刚想抬眼?瞪人,却又?一次被堵住口齿。

“要?洗干净,然后剥壳吃。”

许是体质弱的缘故,奚舟律其实很轻,抱在手中也不?觉得有多重,甚至没有方才和大鱼拉扯时累人。

洛月卿往前走了几步,便到楼梯口,两人的房间在游艇二层,单独一间,无人打?扰。

热水灌入浴缸,衬衫掉落在地,积水在地上汇聚成流,往低处涌去。

浴室被朦胧雾气笼罩,那矜贵的Omega被小心放在热水中,然后听见扑通一声水声,奚舟律抓住的那尾鱼便游到了她的面前。

黑发与粉发如藤蔓一般在水中缠绕。

奚舟律拽住浴缸边上的扶手,那是专门为她定制,以防她腿脚无力时,无法起身出浴缸。

往日,奚舟律总觉得这?扶手碍眼?,不?肯拽住扶手,非要?自己费大把力气爬上来。

可现在,她反倒觉得这?扶手好了,起码可以让被玫瑰压住的她稍稍缓过气。

屋外的雨好像停了,那些?被锁在房间的人终于能出门,将甲板上的混乱处理。

奚舟律好像听见有人在大笑,夸赞自己钓到了一尾大鱼。

可她现在已经无心去在意,她真正要?品尝的鱼在水里?,她的面前。

在水里?盛开的玫瑰,妩媚又?艳丽,晶莹水珠从?妙曼曲线滑落,还没有落入水中,就被薄唇碾压破碎,然后留下淡淡的痕迹。

只听见扑通一声,洛月卿又?沉入水底,看?似悄无声息,却掀起巨大波澜。

奚舟律骤然仰头,呼吸停滞一瞬,又?变得急促。

升高的水面涌出浴缸,便将整个浴室都冲刷一遍,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凌乱模样。

乌云散去后,太阳就再一次冒出头来,不?过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