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卿还在哭,没有配合,可也没抵触。

薄唇挪往上?,咬住耳垂,舌尖有意滑过圆润的软肉,嘶哑的语调带着引诱,说:“小?道长难道半点不想朕吗?”

接下来的话有些难说出口,钟觉予停顿了下,露出一丝羞窘,可还要坚持道:“朕很想你。”

想什么?怎么想?

这些话不需要问出口,钟觉予就?已经给了答案。

被握住的手腕,再一次拉扯往下,滑过平坦下腹,落在清水包裹的地?方。

滚烫的气息缠绕住敏感耳垂。

“小?道长你难道不想朕吗?”

水花掀起,发出清脆响声。

有人闷哼一声,屋外终于下起小?雨。

第一百四十六章

屋外?下起小雨, 细长雨丝被风吹得倾斜,发出淅沥沥的声音,掀起被?晒干的泥土。

屋里温暖, 白色雾气填满宫殿,白玉砌成的方池雕着花纹,不停歇涌来的温泉水掀起波澜。

瘦削脊背紧靠在冰凉石壁上,钟觉予仰头,试图呼吸又被?打断。

水波被一阵阵掀起,是异常的喧哗。

钟觉予想?要躲开, 却?被?身后冰凉一遍遍提醒, 她现在的处境,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或者领兵作战的将军,而是个需要讨好乞求的赔罪者。

想?要抬起的手再一次沉浸水中,指尖穿在对方的鬓间?, 掌心贴紧耳朵, 好像在用这样的方式安抚对方。

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方才对方还在委屈, 自从看见伤疤后,委屈里头就掺杂了?心疼, 眼周泛起一圈红, 连鼻尖都染上同?样色彩, 哭得像个没有人要的小狗。

她一遍遍地问:“疼吗?”

柔软的唇一次次贴在伤疤处,好像这样就能将它?淡化些,不像现在这样狰狞。

但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在长箭被?拔出的时候, 钟觉予耳边全是空鸣,向来?能忍疼的人, 竟被?疼出了?一层冷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跟着颤,李时归、阮鹤两个人加一块都差点?没压住她。

可那些怎么能跟洛月卿讲呢?

于是钟觉予一遍遍重复:“不疼的,不疼的。”

“真的不碍事,那个月我还给你写信了?,满满当当两页纸,”她试图用别的事来?佐证,可却?只是徒劳。

冰凉眼泪一滴滴落在伤痕上,滑落至水中。

洛月卿哭起来?不像旁人隐忍,有些孩子?气的感觉,眼泪噼里啪啦地往外?冒,带着唔呜的声音,哭诉着自己有多委屈,连脸颊、耳垂都哭红成一片。

而钟觉予偏就吃这一套,每次洛月卿觉得自己受委屈了?,或气鼓鼓、或闹脾气、或哭成这样,她便一退再退,恨不得把自己心都挖出来?,给对方赔礼道歉。

更何况洛月卿这次哭得格外?惨,好似恨不得替她挨了?这一箭一样。

”不疼的,”钟觉予又一次重复。

可落下的吻却?依旧小心翼翼,带着咸涩的潮热将伤口笼住。

明明伤疤早已愈合,只留下丑陋的伤痕,在无意?瞥见时提醒她,自己曾离死亡多近。

可现在那伤口又开始泛起痒麻,像是伤口又再一次愈合,像是她每次看见洛月卿的感受,从心里头到指尖泛起一阵阵酥痒感受。

要命。

钟觉予只能按住对方的脑袋往下压,希望这难捱的感受削弱些,起码给她一点?儿喘息的空间?。

为了?让这人不再惦念着伤痕,钟觉予采取了?点?手段,压住对方的后脑往自己身上贴,按在锁骨下面、被?水面淹没一般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