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府邸可比玄妙观摆设精致,哪怕是最容易忽略的角落,也有精致雕花,更何况院子里头?,竹林与?细心呵护的盆栽相衬,既不会浮夸又不显凄冷。

再外头?还有仆从在?洒水,担心夏日闷热干燥,扰了里头?贵人的安水,如此缓解干燥,稍微降点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土尘味道。

风吹响檐角的铜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弯月落在?屋檐。

那沾湿的衣袍落在?地上,盘里的酥山又没?了一半,挪到另一个“盘子”上。

劲瘦的腰腹绷紧,融化的冰凉甜水顺着线条流淌,宛如细长的溪流。

身后被抵住的矮桌被推得往后挪,发出尖锐的响声。

洛月卿却置若罔闻,一心用在?她准备好的美食上。

钟觉予忍不住仰头?,眉头?稍抬,凤眼半眯,深邃艳妩的面?容覆上一层绯色,眼尾有水光凝聚,几次要往下落。

温热而柔和的感触一次次落下,将冰凉的酥山含住,冰与?火的感受交替,便惹起圈圈涟漪,久久不见停歇。

钟觉予恍惚间分了神,想起李时归恐一盘酥山不够的话。

这哪里不够了?

实在?太够了,恐怕今年夏季她都不肯再尝一口酥山了。

钟觉予呼吸一滞,手?一曲,便再也撑不住自己,只能往下跌落,摔入软垫之中?,坠入没?有尽头?的海中?深渊。

远处的城传来?犬吠,片刻又消散,此刻已是深夜,京城里头?还有许多宅院亮着灯,商量着未来?的事。

更有甚者,直接连夜赶到相关人员的府邸,比如孟云山、比如长公主府。

李时归、阮鹤两人也不得休息,只能站在?门口,一遍遍重复着长公主今日悲伤过度,暂时无法接待各位的话。

也不管旁人相不相信,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既然长公主殿下选择闭门不见,他们也没?办法停留纠缠。

就是苦了阮鹤和李时归,担心府邸侍从无法阻拦,忙了一整天?,还得来?这儿守大?门。

又送走一辆马车后,李时归嫌无趣,扭头?看向旁边的人,压低声音喊道:“你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吗?”

阮鹤靠在?柱子上,半阖着眼休息,听到对方声音,眼睛都不曾睁开,懒懒道:“看见什么了?”

李时归就主动靠过去?,低声继续:“我看见咱们殿下被小道士赶出房间,求了半天?后,竟然打算爬窗子进去?。”

听到这话,阮鹤睁开眼,意味不明地说?了个:“该。”

李时归一脸诧异,嚷嚷道:“你怎么回事啊,那可是咱们殿下,怎么就该了?!”

“你不会也被小道士下了迷魂药了吧?殿下被迷得三魂五道的,你也站到人家那边。”

阮鹤瞥了她一眼,眼神中?无言与?嫌弃情绪交织,吐出一个:“我看你也该赶出去?几天?。”

“啥?!”

阮鹤懒得理她,扭头?又看向远处,只剩下一个挠着脑袋的李时归。

而温度不断上升的房间里,有人贴在?长公主殿下耳边,问道:“知道错了没?有?”

钟觉予拽住对方的衣领,眼尾的水珠终于落下,她极力稳住声调,想要说?出最真诚的道歉,

可还没?有说?出口的字句,瞬间就被堵住,被冰镇过的樱桃,随着指尖顶入,让钟觉予说?不出如何话,勉强分神挤出的思绪,全部变成?一片空白。

“别……”哭腔声与?哀求夹杂在?一起。

空空如也的盘子被甩落在?地,却无法理会。

指尖抵着樱桃,如同推着个冰球,往最深处走。

另一人轻笑着开口,在?耳边留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