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尽管吩咐。”
“上次洛家利用舆论的事,你也?瞧见了,想必这两天也?琢磨了不少,”钟觉予笑?了笑?,语气笃定,十分了解两人。
阮鹤跟着点头,便问?:“殿下是想利用这些做什么?吗?”
钟觉予语气莫名低了些,也?变得郑重:“我要你去将洛家有不臣之?心?的事宣传开?。”
阮鹤表情一变,没说话等着钟觉予继续。
她又道:“洛家已三代不入朝,几代皇帝放低姿态,几次请求,却不见洛家松口,如今大梁身处风雨飘摇之?中,洛公却突然亲自?前来。”
她话锋一转,说:“前些日子,有人瞧见太子深夜拜访洛家,商谈许久才?离开?。”
分明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可加在一块就显得耐人寻味。
阮鹤表情也?变得极深沉,低声道:“我晓得了,殿下放心?。”
“在我们出征前,这事必须传遍京城,”事情重大,钟觉予又嘱咐了一句。
“是,”阮鹤语气沉沉,没有一丝拖延就转身,掀开?车帘往下跳,转眼就没了她身影。
被留下的李时归没了笑?意,脊背挺直,贴在车厢上,隐约意识到钟觉予想要做什么?。
她张了张嘴,问?:“殿下要去梁家吗?梁家兄弟如今驻守城门……”
钟觉予端起茶杯,便道:“该去一趟,总不能旁的都去了,唯独剩下梁家。”
“那……”
“梁家兄弟还埋怨着之?前的事,与你大吵一家后,将我们赶出家门,不肯一块出征。”
李时归立马点头称是。
是夜,
钟觉予比昨日来得晚了些,直到洛府都安静下来,只剩下稀疏的风声,她才?出现在洛家小姐的房间内。
“洛月吟有没有再来烦你?”人刚走进屋内,她就开?口问?道。
另一人牵着她往床边坐,边答道:“没有。”
洛月吟作为世家嫡子,往日去那儿都是被捧着哄着的主,自?认为昨晚是既掏心?又掏肺,甚至白天亲自?带洛月卿见自?己好友,做出了长兄的姿态。
结果洛月卿不仅不买账,还在好友面前不给自?己面子,若不是他现在还不能做什么?,早就翻脸对洛月卿。
如今心?里憋着气,自?从回洛府后就不再理会对方?,只将洛月卿当空气。
钟觉予面色稍缓,冒出一句:“算他识相。”
她靠坐到床边,忙碌一整日后,眉眼间尽是疲倦,牵着对方?又说:“不生气了?”
还惦记着中午的那些,怕洛月卿还在委屈。
可借机欺负了对方?的洛月卿,哪还剩下什么?气?
她凑过去,想要吻住对方?唇角,说:“没气了,你今儿去了哪里?”
烛光摇晃,将两人的眉眼柔和,淡淡温情扩散在房间里头。
钟觉予微微躲开?些,又解释道:“脏,我在外头跑了一天。”
洛月卿才?不理会她,越发贴近后,吻在钟觉予唇角。
另一人无法阻拦,只能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对方?拥入怀中。
这是一个并不算热烈的吻,就好像回家之?后就必须做的仪式一样,在短暂时间内就分离。
洛月卿温声道:“殿下辛苦了。”
钟觉予眉眼舒展开?,拍了拍对方?,便道:“你先起来,我身上脏。”
她从昨夜开?始就没回过府,像个陀螺似的到处转,现在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了。
洛月卿视线下移,瞧见还是中午的那一身衣服,眼珠子一转,手便往下滑,那不如以?往细嫩的地?方?,墨迹依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