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了你们。”
李时归心直口快,当即就说出口:“这哪是?殿下的错?要怪就怪他们!”
倒是?旁边的阮鹤意识到些什?么,扯了扯李时归的衣袖,又看向钟觉予。
她像是?笑了下,笑意不及眼底,染上冷暖交替之时的凉薄,又说:“昨日?太?子寻孤,斥责孤只是?一介女流,哪怕做再多也不及他。”
听到这话,阮鹤、李时归越发气愤,太?子有多无能,众人都?看在眼中,私底下不知感?慨多少次,若是?殿下是?男子,这太?子之位哪里轮得到他?
结果他不仅不以为耻,反倒因此而自傲起来?
不等?阮鹤、李时归两?人开?口,钟觉予话锋一转,便?说:“你们两?人跟着孤多久了?”
这时间太?久,因当时年幼,回忆起来也模糊得很。
阮鹤想了想,才勉强模糊道:“应有十七年了。”
她们五岁时被皇后选中入宫,如今已二十有二。
钟觉予有些感?慨,叹道:“十七年了啊。”
她眼眸中情绪复杂,带着怀念道:“当时我们不过一点儿高,孤还和你们许诺,日?后要给你们建大宅院、封大官。”
幼时的话语稚嫩却真切,不曾岁月的流逝而消退,如今仍然回响在耳边。
李时归想到那时,便?忍不住笑起来,说:“殿下你那时才四岁,比我们还小?一些咧,穿着礼服,看起来比我们还成熟,我和阮鹤被你说的一愣一愣的。”
阮鹤也笑:“她晚上回去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要选京城里的哪一片地盖房。”
“是?吗?”钟觉予偏头,瞧着李时归,又说:“选到哪块地了?”
黄昏的橙光撒落在三?人身?上,将轮廓柔和,多了一丝暖意。
李时归挠了挠头,便?说:“早被太?子少师看上了,前些年就拖家带口住进去了。”
钟觉予唇边笑容一滞,只说:“是?孤无用,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