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长,小心翼翼地试探,或许是吃了?白日的教训,连推门都不敢了?,敲完就?乖乖巧巧守在门口。
钟觉予抬眼看向木门,木门上的剪影清瘦而纤细,都不用开?门看,她脑海中就?浮现少女怯生生站在原地,润亮的漆黑眼眸如小鹿一般,既愧疚又可怜。
她微微皱起眉,又忍不住叹气,终究还是走了?过?去,打开?门。
木轴声在寂静的夜格外刺耳,惊得屋外那?人一下子抬起头,然后欢喜喊道:“谨言!”
回答她的是钟觉予脱口而出的话:“你怎么?穿那?么?少?!”
其实也不算少,毕竟现在已是夏季,耐不住热的人恨不得脱了?全部衣服偷凉,而洛月卿是里衣外还披了?件湛蓝道袍。
可钟觉予总担心她身子,便仍觉得不够。
但这话一说出口,钟觉予又觉得后悔,自己还在气闷着,干嘛要?担心这家伙。
她沉着脸,声音也变得僵硬,硬邦邦地说:“皇嫂深夜不睡,跑到孤这边做什?么??”
钟觉予不似钟觉仁总喜欢端着架子,反复着强调自己的身份,平常只用我之类的自称,这下气急了?,连孤、皇嫂这些词都冒了?出来。
“谨言……”洛月卿有些无措,只能提着手中的东西,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买了?东西想来寻你。”
小道长扯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手中的一壶酒和糕点。
洛月卿不知对方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还以为钟觉予在气自己的隐瞒,阴阳怪气地扯出皇嫂两字来讽刺,心中越发?愧疚。
她又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进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钟觉予瞧见她被绳子勒得发?白的指腹,最后还是板着脸松了?口。
洛月卿眼睛一亮,立马踏入门槛里,非常自觉地往里走,往罗汉榻上一坐,便将东西放到摆在木榻中间的小桌上,十分的轻车熟路。
这还得怪钟觉予自个?,也不知道为何,洛月卿房间中的摆设极其简单,床、木桌还有衣柜、书柜就?是全部,以至于两人只能在床上或者?小院中下棋。
床上不便、小院又有风,后头只能挪到钟觉予房间里,这垫了?软垫的罗汉榻,便成两人最经常待的地方。
房门被关上,被吹得摇晃的烛火终于停止了?晃动。
钟觉予再回到原位,那?人已殷勤地将东西摆好。
两个?白瓷小杯斟满酒,扯开?的牛皮纸里装着糕点,不知道是不是多了?一个?人的缘故,房间不似之前空旷,多了?一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