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觉予抿了?抿嘴,还是坐到了?洛月卿对面。
小道士连忙将糕点一递,解释道:“你都请我吃那?么?多回糕点了?,我就?想着也请你吃一回。”
洛月卿抬眼瞧她,可怜又委屈:“我没?想到他?也在……”
钟觉予气消了?些,但仍然阴阳怪气:“哦?孤还以为皇嫂是特?地给皇兄准备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若是要?硬扯,洛月卿除了?故意隐瞒自己身份外,也没?有什?么?错,而且这事自己早就?知道,要?气也气不到哪里去。
可她偏就?变扭,一遍遍想起太子所说的话。
可有可无的友情和唯一的丈夫相比,皇妹觉得她会?选谁?
钟觉予骤然捏紧了?拳头,刚刚缓下来的面色又变得铁青。
旁边的人立马解释:“我没?想嫁他?,要?不然我也不会?躲到山上来。”
钟觉予扯着嘴角,反问:“他?可是如今的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皇嫂也不稀罕?”
洛月卿赶紧摇头,像个?拨浪鼓似的,忙道:“不稀罕不稀罕,谁要?喜欢谁就?去,别找我就?行了?。”
她补充道:“我已经将他?送来的东西全送回去了?。”
“谨言我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小道士眨了?眨眼,又将杯子往她那?边挪,赔罪的态度十分诚恳。
“谁敢生洛家小姐的气,”钟觉予冷不丁冒出一句。
“玄妙观中哪有什?么?小姐公主,”洛月卿很是机灵,抬起酒杯就?往对方唇边递。
“这是山下一老伯自己酿的桃儿酒,味道清甜不冲,观中不少道长都曾偷偷买过?,可好喝了?,”她努力推销。
洛月卿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说:“就?是有点醉人,上回我就?是喝了?这个?,才醉倒在缅桂林中。”
钟觉予不理会?她,往日小道长稍软些,她就?彻底消了?气,这次却一直油盐不进,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
洛月卿不见退缩,原本跪坐在榻上的人,稍起身单手杵着矮桌上,往她这边凑。
这姿势像猫似的,随意披散的宽袍随之往下掉,勾勒出少女清瘦而骨感的身姿,无意却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抹莹白,可她偏未察觉,下塌的腰肢纤薄如同花茎,好似往上放个?重点的东西就?要?被折断。
若是旁人,钟觉予必然会?怀疑对方的用心,可这人是清月小道士,润亮眼眸盛着水光,写满了?可怜的歉意。
粗糙的杯壁还抵在唇边,随着时间的流逝,微微有些发?颤。
钟觉予低垂着眼帘,停顿了?下,终究还是抿了?一口。
那?人就?笑,眼眸弯成月牙似的,将她喝过?的杯子又往自己唇边送,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同吃一样?东西变成一件极其自然普通的事。
小道士酒量浅,受不了?酒味,即便是清酒,也喝得直皱眉,可她又贪心,不肯小口小口抿,一口就?去了?半杯,嘴角都是水迹。
看得钟觉予无奈,想抬手替她擦嘴又突然停住,偏过?头说:“夜已深,嫂嫂还是回去吧。”
怎么?这事还没?有过?去?
“钟谨言!”小道士哄人不成,反倒自己先气到了?。
“我都说过?了?……”
钟觉予打断:“哪怕不是皇兄,也有其他?人。”
洛月卿似明悟了?些,突然笑起来,说:“殿下是在担心这个??”
钟觉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瞧见这人突然下榻,走到自己面前,然后一点点靠近。
曲起的腿抵在榻上,再往前,便跪坐在对方大腿,钟觉予不曾阻拦,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