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丢, 喝道:“是闲得没事做了是吧?”
李时归抬手把书?一接,又笑道:“得, 既然咱们殿下想吃,小的定要把全城的吃食都买来,骑马爬山都小心翼翼,保证半点颠簸都没有的送上来。”
赶在钟觉予生气之前,她连忙话音一转,又低声说道:“太子已带兵赶过去了。”
话音落下,房间?中的气氛一沉。
钟觉予坐着矮榻上,漂亮骨感的手搭在桌面?上,指节微弯,指尖捏着一黑色棋子,眼尾笑意淡去,只剩下压抑的沉默。
李时归站着旁边不说话,方才的故意打趣,就是为了让殿下开心些?,但依旧无法抵消这件事带来的无奈情绪。
她从小跟着钟觉予,最清楚对方经历了什么,长公主殿下五个?字说着好听,可里头苦楚岂是寻常人所能承受的。
她和阮鹤要学的,钟觉予也得学,她和阮鹤不能学的,钟觉予也得学,天不亮起床,深夜才歇下,风里雨里去,一年就只有先皇后?祭日那?天能休息。
说句难听的,就连日后?要继位的太子爷都没有她苦。
所以照李时归自己看,殿下能获得如今的成?就,全是理所应当,只是圣上糊涂,偏偏去怀疑自己女儿,担忧她风头过甚,威胁到自个?和宝贝太子。
于是火急火燎下旨,要把她们召回,要是她们再?留两天,说不定现?在已经拿下三州了。
想到这里,李时归又觉得气闷不已,明明是他们的功劳,却要被已带兵赶去的太子强占。
她抬眼望去,钟觉予依旧坐在窗边,上挑的凤眼像是凝在那?里,怔怔瞧着地板,少有的恍惚。
“殿下……”李时归不免有些?担忧,出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