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玉看到尸体上那只钻戒时,差点笑出了声!

但陆硫砚是怎么回事,她的手指越发收紧。

陆硫砚愣愣地看着戒指,“不……不会的,怎么会是她!岁岁!贺岁岁!”

他抓住尸体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这位先生,请你节哀!”

周围的人没想到陆硫砚如此失态,纷纷低下头不敢看他,他双目布满红血丝,怒瞪着周围所有人。

“我为什么要节哀?这不是贺岁岁!”

他破天荒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人争论,大家看到他是死者认识的人,也不好多计较。

“阿砚,阿砚,让消防带她走好不好?她肯定不是岁岁!”

王梦玉过来拉陆硫砚,陆硫砚一把把她甩开,握着那双死人手不放开。

“对,她肯定不是贺岁岁!”

他的几个狗腿子过来看到被烧得焦黑的尸体,“砚哥,先让工作人员走吧!”

他们面上不虞,死的是贺岁岁就好,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把这种话宣之于口。

陆硫砚看到辉子等人,转过头一拳打在辉子脸上。

“是谁说岁岁会没事的?是谁再三保证说不会出人命的?是你们说的,只是吓吓她而已。”

他如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把辉子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挥过去,吓得都没人敢上前拉住他。

“砚哥!我也是 網 祉 : ? ? ? . ? ? ? ? . ? ? ?为你好啊!哎哟!砚哥……”

“阿砚,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很难过……”

王梦玉死死地抱着陆硫砚的后背,她不知道陆硫砚怎么会变得这么疯魔,这是第一次他因为贺岁岁甩开牵着她的手,也是第一次因为贺岁岁不在乎她的感受。

不!阿砚是她的,贺岁岁已经死了,永远都不可能跟她抢阿砚了!

陆硫砚被人拉开后,就像泄了气的机器,任由大家把他带上车。

他再也见不到那个鲜活的贺岁岁。

那个总喜欢舔着脸追在他身后,一点都不害臊的说喜欢陆硫砚的贺岁岁了死了。

他的向日葵不见了!

第八章

【今日,津市新建的最大鬼屋出现不明火灾,死亡一人,死者为女性……】

飞机场上偌大的屏幕里,现场直播着一个被烧焦的尸体,尸体旁陆硫砚一张脸毫无血色,他紧紧握着尸体的手,上面的戒指那么夺目。

当旁人把他拉开时,贺岁岁好像看到了陆硫砚的眼泪,她带上墨镜,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笑,“装什么深情,陆硫砚,今后,我们再也不见!”

在现在的贺岁岁眼里,陆硫砚不过只是演戏罢了!

当到达异国他乡,她感受到了这五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而贺岁岁这个名字,从此也消失在津市这块土地。

她现在叫贺鸢,是在漂亮国土生土长的人。

以后不管是在哪里发展,总归是要靠自己的,还有她多次放弃的舞台在等着她,那些一次次被王梦玉夺走的角色,她都要靠自己拿回来。

不!她要比王梦玉走得更远,而那个她不要的男人,送给她好了。

她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如此了。

这天下着小雨,陆硫砚叫人去火葬场把贺岁岁的骨灰带了回来,还有他送给贺岁岁的戒指。

看着手里精致小巧的戒指,他会想起自己为贺岁岁带上的模样,这是他们交往一周年时,送给贺岁岁的。

贺岁岁开心的告诉了身边所有的人,他仍然记得,那晚她站在天台上,对着繁华津市大声的说:“贺岁岁非陆硫砚不嫁,此身唯爱陆硫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