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照应。臭小子我告诉你,再咋呼抽你大嘴巴子啊……”
林巍失礼在先,没法回嘴,静静听着,视线始终粘在秦冬阳兀自红肿的手腕上。
秦冬阳特不自然,下意识地搓搓手腕,身子朝门口挪,想等林巍挂断电话就告辞开溜。
林巍在向乾高门大嗓中气很足的训斥声中挡住病房的门,好手拿着电话,分不出来,就把打着石膏那只抵在秦冬阳的胸口。
秦冬阳这才意识到他是个伤者,眼睛落在那只粗厚的石膏臂上定定地瞧,许久都没挪开。
向乾终于骂够了人,心满意足地挂断了,林巍丢掉手机就牵秦冬阳。
“干嘛?”秦冬阳吓一跳,反射地甩,力气使出立刻后悔扯着他的伤处怎么办?
林巍并没被他扯着,也没计较这个动作,只朝病房里的卫生间示意,“应该冰敷,这里没有,就多冲会儿冷水吧!”
秦冬阳摇头“没事儿……”
“是没事儿,可它会疼很久,”林巍打断他说,“打不了字。科学对待才能恢复得快,磨蹭就过了冰敷时效。”
秦冬阳想起林英的案子,没再坚持,走进卫生间去冲冷水。
林巍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看他,眸色深沉,并不说话。
秦冬阳在哗哗的流水声中心烦意乱。
他已心烦意乱了一整天,理智和情感始终在天人交战,始终抵牾。
不想来,却想人,待放下,放不下,百般折磨。
熬到这么晚也没忍住,但他不愿意相见,指望可以悄悄看上一眼。
反生波澜。
手腕说不出的肿痛酸疼,持续延绵片刻不停。
嗯……林巍的手臂疼不疼?
林巍发现勾着头的秦冬阳偷瞥自己那只石膏手,开口,“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