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两极分化,但他确实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而裴少家主与谢妄之地位等同,但不同的是,他在外装得人模人样,素有“宽厚仁慈”的美名。此次由他担任白家游学的助教,虽然莫名,但不少人都窃喜,以为在他手下一定不会难过。

未想到,“宽厚仁慈”的裴助教,竟然第一天、第一节课就发难!

是以,裴云峰敲一下戒尺,教室里几十双眼睛顿时齐刷刷望过来,有担忧不解的,有纯看热闹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谢妄之扫了眼,微微蹙眉。虽然不是太在意风评,但也无意暴露他们过密的关系,便装模作样地继续看掌纹,扯谎道:“刚找符修学了算卦,借我们白二公子练练。”

“嗯。”白青崖配合点头。

两人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亲密就算了,此时还一唱一和的,裴云峰不由面色更沉,来回狠狠剜了眼两人,险些维持不住平常的伪装。

他深吸口气,语气平稳道:“算卦何时都能算,二位现下还是仔细听课为好,这也是对先生的尊重。”像是害怕谢妄之再干出什么来气他,说完转身就走。

被这么一打岔,白青崖的手玩不下去了,谢妄之便给人还回去,执笔在书卷上随意写写画画。

白青崖听着课,余光瞥见谢妄之在画着什么,神色无比专注,不由心中一动,悄悄凑近了些,往他笔下觑了眼。

却见对方画的是一幅人像,身姿颀长,轻裘缓带,没有五官,只有一痕微勾的嘴角。

看到谢妄之笔下一顿,他赶忙收回目光,装作认真听课的模样,手指翻过书页,又作势提笔随便写了几个字。

他装作很忙,然而谢妄之根本没看他,只是停下思考了会儿又继续画。

余光瞥见对方落笔的位置正是人像的脸部,白青崖一怔,胸口顿时像是有一根狗尾巴草疯狂在挠,有些坐立难安。

然而直到放学,他都没有再找到机会偷看谢妄之画的什么。眼见对方要把书卷收起来,他忙道:“谢妄之,等等,我有个问题没听明白,能借你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裴云峰忽然站上讲台,扬声道:“诸位请留步,今日的作业是考察大家的课堂笔记,请各位有序把课本交到我这里来。”

白青崖:“……”

他蹙眉看向裴云峰,果然对上人充满恶意的得逞眼神。

而谢妄之没管那么多,随手把课本丢给白青崖道:“帮我交了。”

白青崖心中一喜,正要趁势翻开谢妄之的课本,忽有一只手伸过来,一把将课本抢了去,还道貌岸然地微笑道:“白二公子的作业想必完成得很好,不必借鉴他人。”

说罢,裴云峰也顺势将他的课本一并抽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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