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类最爱说的话,一直都这样。他们来到宇宙,靠近太阳,却无法登上太阳,但他们对母亲说,离他们远点。”
阿祖尔说,“太阳离地球还不够远吗?”
陆安忌回答不上来,半晌后才回过神,自己没必要去思考这个阴晴不定小虫子的话。
短暂冷静后,陆安忌够到了沙发底下的微型离子震荡枪,贴上阿祖尔额头,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枪口发射离子能量波,能对目标装甲或生物体表进行微小但高效的震荡破坏。
因为体积极小,可隐藏在衣物内,学院学生人手一支。
阿祖尔微微侧过头,能量波在他脑后天花板震出直径一米的圆形金属变形痕迹。
武器对阿祖尔基本没什么用,陆安忌不用它自保,单纯表达态度。
“放开。”
陆安忌迎上阿祖尔的视线,语气恢复了往日的不耐烦,“你要是不放,那就跟我一起去上课。”
阿祖尔:“你让我离他们远点。”
陆安忌:“你不是不想听?”
“我还没说完。”
“我没功夫听。”
“但是我都会认真听你说话。”
陆安忌很烦这种。
一只虫在图书馆看书把自己看傻了。
阿祖尔会不依不挠问一些乍一听很弱智,但绝对不能细想的问题,并逼迫对方给出答案。
他像是笃定对方一定会有答案,只是瞒着不告诉他。
陆安忌皱了皱眉,要是真单纯动手那还算简单,大不了去死。
但阿祖尔问的所有问题都让他无比烦躁。
你问我?
你的虫族母亲没告诉你的,难道实验室的医生会告诉我吗?
我看着像有时间和你一样,每天什么样也不用做,想泡在哪里泡在哪里,实在不行就回太阳吗?
虫族女皇会迎接她的孩子,地球只会拿枪对准擅自回来的陆安忌,让他在军事法庭和实验室中二选一。
你凭什么问我?
“我最后问你一次,放不放开?”陆安忌依旧用枪对准阿祖尔眉心,说。
阿祖尔迟疑了下,轻轻点了点头。
尾巴松开,那条腿基本已经没了知觉,痛感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坏死,想去医务室检查还得先处理成意外。
盘算着干脆把腿彻底打断,掩盖上面的骨节痕迹,陆安忌站起身,理好衣服,随便找了个能扶的东西。
阿祖尔:“你腿断了吗?”
“没有,你别管我。”
“哦。”
“呆在宿舍。”陆安忌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宿舍。
*
“您和陆安忌的相处方式……”
系统憋了半天,选了一个折中的描述,“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陆安忌在外看起来非常维护阿祖尔,并且他的神经一直紧绷,警惕着阿祖尔的一举一动。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他不演了,用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威胁来应付阿祖尔。
阿祖尔则是除了保证不把人弄死,其他基本没顾忌。
好怪,但说不出哪里怪,仔细一想哪尔哪儿都怪。
“他跑太快了。”
楚祖叹气,“差一点就能让他破防。”
系统:“?”
楚祖:“我是一个热心肠的虫族,看不得这么扭曲阴暗的家人,试图让他找回自我,洗心革面重新做虫,这没问题吧?”
系统:“……”
系统干巴巴道:“我不知道要从什么纬度来评价您的‘没问题’……但您这么干他应该是找不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