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头铁。方生垮台已经成板上钉钉的事实，还能当着众多人的面，挣脱阻拦跑到楚晖面前，吼：“楚晖！你个杂种！当初要不是生哥......”

任何一个夺权者面对这样场景都会变了脸色。楚晖没变脸色，也没让人把他拖走，一步一步走到堂主面前，笑吟吟道：“哦，就这么不欢迎我？”

堂主眼睛都瞪红了，声嘶力竭：“我！绝对！不会！屈服！我的头脑、我的心脏、我的灵魂，只对生哥效忠，永远不会屈服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杂种”

更多污言秽语且不提，单就这份勇气，也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句，别的不说，这堂主对方生的确忠诚。

楚晖也赞叹，合掌轻拍，“真是忠心赤胆啊。”

然后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活活撬开了堂主的脑袋。

血溅在那张俊秀柔和的脸上，斯文雅致的青年把玩着蠕动的灰白色大脑，笑着说：“那就让我看看你脑子里有没有生哥吧。”

很疯的行为。据说当楚晖把雪白脑浆抹在堂主脸上、逼他自己吞下时，在场的有三分之二都吐了，但好歹也能解释为遭挑衅后需要下狠手立威。

接下来楚晖的举动却让所有人都懵了。

那是顿和隆升众多元老高层的饭局。没什么新意，无非是些观察继任者的态度、试着榨出更多利益的惯例，红脸白脸一唱一和地试探。

楚晖倒是维持着他惯来对外展示的温柔形象，对那几个唱白脸的、刻意联合起来刁难人的，也照样斯文、温和，说话也是谦逊有礼的在那些人得意洋洋的嘴脸衬托下，简直像谦卑了！

随后谦卑的楚晖语气谦逊，笑着说，接下来给大家上一道好菜，敬请品尝

双手摊开，一副笑吟吟款待宾客的架势。

却也是瞬间，机关启动，那几个挑衅的人座椅下忽然刺出尖锥。锋利的金属贯穿躯体，挂着鲜血与腥臭的内脏，一路刺穿，最后从口腔刺出。

最恐怖的穿刺酷刑。血腥味顿时充斥满餐厅，被高高挂起的人痛苦地扭动哀嚎，血顺着尖锥淌下，简直......是地狱的场景。

楚晖笑容不变，依旧那么斯文、优雅、谦逊。

“瓦拉几亚大公的创意总是让人惊叹。”他说着，和介绍艺术品一样的语气。

凄厉哀嚎不绝于耳。楚晖扬起酒杯，眉目含笑，“诸位，请用餐吧。”

血腥的场景哪怕是转述也让人心惊。说到最后，新任主管打了个哆嗦，“不，我说错了，他不是突然疯了。他一直就是个疯子。”

你好，对于这点我比你更有心得。姜沉想着，嘴上还是劝了一句：

“楚......公子确实很危险，但你毕竟离得远，真的要放弃吗？”他可是知道眼前人当初是有多努力，才会在接任主管的名单里举荐了对方。

小主管笑容苦涩，“可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留的问题啊，是能不能留。”

他叹气，“不是谁都能像你这样留下来的，姜哥。你不觉得，喊现在楚先生的人，比喊楚公子的，要多了很多吗？”

姜沉明白他的意思。“公子”更多是隆升成员按照方生的关系喊的，如今楚晖明显在安插来自海外的、只属于自己的人手，或许有一天，留下来的只剩喊“先生”的了。

新老成员更迭是个长久的命题。姜沉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因为楚晖成为被羡慕的对象。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拍拍对方的肩膀，“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虽然他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