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姜沉就像一只被剥去爪牙的困兽,竭尽所能的反抗都微弱到惹人怜悯,不仅伤不到人,反倒被方生一拳砸回去,这下成了姜沉自己差点鼻梁骨折、涕泗横流、险些脑震荡了。
“安分点,小狗。”
方生漫不经心地压上他打着绷带的手臂经楚公子认证的医院水平就是好,被掰来折去断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胳膊都治好了个七七八八,剩下就是靠人体自我修复的静养;但治疗再好也禁不住这样被盯着伤口恶意施压,姜沉还没从眼花耳鸣鼻骨酸痛的打击里回神,马上又被胳膊上的痛楚逼出倒吸冷气的痛叫,一瞬眼泪都出来了,疼出了一背的冷汗。
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摸上他汗湿的后颈,随意来回抚摸着,像在安抚着摸一条油光水滑的狗,方生笑声懒散,“我可不想你断着腿还要去挨操,那可太可怜了,对吗?”
他语气陡然温和柔软起来,当真在关怀似的:“你也不想四肢被打断地坐在炮机上吧,小狗。”
姜沉对这戏谑轻慢的方生实在陌生,也懒得追寻缘由,只顺着心情“呸”了一口,唾沫里还掺着牙齿磕破口腔嫩肉的血丝,张口就骂:“方生我操你个天杀的唔唔唔唔”
被堵住嘴的时候,姜沉还在遗憾,当年在黑街还是学的少了,那会儿年轻只想着用拳头打天下,早知道该跟那些骂起街来三小时起步的家伙多学几句难听的,打不到人也能把这俩祸害兄弟喷死。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