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从天外遥遥传来,虚幻又遥远,“我们来玩点有趣的东西。”
楚晖面部仍然有没褪去的银色金属,像盖了张面罩,或者闪闪发光的鳞片,白色孝帽垂下一角,便显得更怪异。那颗假眼球嵌在这张脸里,被烛火映出无机质的冷光,非人感越发强烈。
姜沉愣愣地看着他,浑噩的大脑本能地蜷了蜷手指。
他捏过这颗无机质的义眼,从里面抠出了缔造如今局面的芯片。现在这颗人造晶体安分地待在楚晖眼眶里,莫名其妙的,姜沉忽然很想摸一下。
楚晖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轻轻笑起来,倾身靠过来,那颗无机质的眼球也靠过来,几乎要眼球贴着眼球、睫毛拂过睫毛,这么近的距离下,再轻微的声音也像惊雷般炸在耳边:
“看着我。”他又重复一遍。
姜沉于是看很不符合光学规则的,不知道是从楚晖脸上的金属、还是眼球里的反射,或者他真的灵魂出窍从上帝视角看见了,但姜沉就是诡异地看清了他们此刻的姿态。
他跨坐在楚晖身上,赤裸打颤的双腿紧紧缠着对方精瘦的腰。楚晖双手环抱着他,紧紧勒在怀里似的力度,额头抵着额头,呼吸彼此交错。
换了任何两个人都是最亲密无间的姿势,要把对方揉到自己骨血里似的,偏偏是他们两个。世界上任何两个人都可以这样亲近,唯独不该是他们。
流动的金属摇曳在周围,不时变化着形状。淫水。体液。金属。身体连接彼此,像一块畸形的肉,连体的怪物,交错的躯体上长出两截躯干。像纠缠虬结的老树。老树上划一刀,流出猩红的汁液。是血。
血......
姜沉眨了眨眼。一滴水珠从睫毛滚落,砸进眼眶,带来轻微的酸涩。是他的汗吗?还是离得太紧,楚晖流下的水滴。或者,是划开皮肤后,飞溅出的血。
他艰难地低头,过近的距离下,睫毛扫过了楚晖冰凉的下巴。他看见流动的金属汇聚成轻薄的刀片,轻易切割开饱经摧残的布料,划开他脆弱的皮肤。
从肋骨之下,竖着划一刀,精准地切过肚脐,再贴着小腹横着划开,像剖开母亲孕育生命的子宫。
血花绽放在他平坦精瘦的腹部,伤口边缘卷起,像火锅里被烫到卷起的肉片。十字形的伤口很轻易就能将皮肉撕下来,露出微微颤抖的黄色脂肪,再剖开,灰白的筋膜裹着深红起伏的肌肉。
猩红的血顺着裂口涌出,一点不比身下包裹着性器的穴口在抽插时涌出的淫水少。肚子里深埋的性器仍在动,一下下顶起来,将破裂的伤口从内部顶开,压出一个明显的凸起。黄色的脂肪与血肉从裂口里露出来,卷曲的皮肤边缘随时可以被揭下,像揭下一块贴纸一样轻松。
他被完全剖开了。
被金属堵塞过的鼻腔恢复嗅觉耗时过久,刺目的红映在眼底时,姜沉才闻到血腥味。
很神奇的,比起腥气,更浓郁的是萦绕不散的燃香味。浓郁的,像礼佛的檀香,又依稀掺点分不清的草药味,闻得久了,又能隐约察觉到被压在最底端的、丝丝缕缕的甜味,甜到发腻。
钝钝的疼痛后知后觉地翻上来,姜沉混沌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不对,张开嘴,肆虐已久的跳蛋掉下来,砸上腹部的伤口,差点落进去震颤他湿软的内脏,溅起一片血花。
“你......”刚吐一个字,喉咙翻起来的血味就让人作呕,姜沉用一种极激烈的语气怒骂,发出来的声音却轻得像羽毛,“做了什么......”
“嘘......”
连体的怪物低低笑起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怕,只是一点迷幻药剂。”
虬结的老树开始生长。怪物抱着他站起来,行走时交合的性器一下下凿开湿红的腔道,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