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个我就过不来了,你们要吃什么,就自己去别家凑凑,或者自己开开伙,我带了些口粮过来,你们也可以将就着吃。”
屋内二人互看一眼,薛昭把面上的长须整理妥当,叫阿秀稍等等,他开了门,问年轻的姑娘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阿秀许是着急,也未多想,红着眼道:“首领在外遇到羌人偷袭,受了伤,昏迷不醒,我哥哥为保护首领,也被人砍伤,我得去照顾哥哥,怕是很长时间都没得空过来了。”
薛昭当即点头,面带忧色,叫阿秀莫慌,吉人自有天相,转而又道:“我在外行走十多年,碰到过几个医术高明的郎中,从他们那里学了些皮毛,若不嫌弃,我也可以搭把手,以报答大小姐的收留之恩。”
令阿秀没想到的是薛昭竟也会看病,愣了下便点点头,把话带到就赶紧回家照顾伤员。
薛昭把门关上,从里头反锁,走回到桌边,看看一旁似在深思的小主子,几番欲言又止。
晋琛却先出声:“先生以为,白俅这回遇袭,是何人所为。”
能把人重伤到昏迷的地步,来历自然不小。
自是有心之人所为,且在这蜀地,部族众多,但真正能和冉族抗衡的,也唯有羌族,这两族敌对了数百年,大小战事不断,一直以来,各有伤亡,然而又极为旷日持久,未曾真正分出个输赢。
晋琛听着薛昭如数家珍般道出两族种种过往,良久才低低地道:“打了百年,还打不出个结果,实在无用。”
薛昭顿时无语。
世子啊,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父亲晋侯,要打就打,速战速决,且从未败过。
天底下,也唯有一个晋擎了。
最终,晋琛将话题转回到今天的晚饭上,问去哪吃。
薛昭指了指阿秀带来的食盒,里头都是冷盘:“索性这天也未到真正寒凉之时,我们就将就着吃吧。”
男人在外,大多粗糙,不必太过精细。
然而晋琛没碰食盒里的吃食,而是拿出自己的荷包,里头有桑柔为他准备的肉干,保留了原汁原味,且格外有嚼劲。
晋琛吃着肉干,越发想念母亲。
不知母亲如今在做甚,有没有同父亲置气,若有,就气久点,女人得有些脾气,才能制住男人。
没过两日,阿秀又找了来,这回带着大小姐一起。
白灵双目通红,肿得明显,似是哭了许久,见到薛家父子,招呼也不打,直接就问:“你们真的懂得医术,能救醒我阿爹。”
薛昭耐心安抚:“小姐莫急,令尊病情如何,我得先看过之后才能有所判断,如果小姐信得过,薛某这就随小姐去见令尊,但能否治好,也得看令尊病情如何,薛某也不敢打包票。”
白灵已没了主意,请了巫医来,治了两日,阿爹仍不见好转,反而半夜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