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真正该怪的是哪个。

眼瞅着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而兵士们将门口把着,想走不能,众人纷纷急了,不约而同地看向曾菀,多多少少带了些怨气。

你那大儿子什么德行,毛毛躁躁,没个稳重,他的话你也信,未免糊涂啊。

曾菀如今似被人架在火上烤,心里也恼起大儿子来,什么眼神,连晋擎都不识得,害得她出糗,可无论如何,曾菀都不能认这错。

极力保持冷静,曾菀抬眸,望向立在桑柔身边的英伟男儿,眼神里充满了歉意:“我儿冒失,错把侯爷认作旁人,实在蠢笨,我这就把人叫来,给侯爷和夫人道个歉。”

“若无诚意,大可不必。”

男人寒凉至极的话语,曾菀听得心头剧缩,不由哀怨道:“侯爷还想我如何?”

“直接罚就是了。”

说罢,晋擎命薛毅将人押来,打个十棍,叫小儿知道厉害,莫学长舌妇那般造谣生事。

曾菀面色一白:“晋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样做,又将我宁阳郡王府和曾家置于何地。”

晋擎却是一眼都未曾瞥向曾菀,只对薛毅道拿人。

李晆一声蛮力,少有人能敌,硬碰硬,薛毅也不及他一身劲大,但薛毅武艺远在李晆之上,借力打力,一记手刀往刘晆肘关节处猛地一击,李晆锤子掉落,人也被动作敏捷的薛毅一把制住,几下捆绑到了院内。

十棍,薛毅使足了力气,打得小儿哇哇直嚎。

曾菀一旁看着,满脸漠然,掩在袖内的双手却已反复绕了无数遍,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她必要晋擎也尝尝这般被人欺辱的滋味。

杖打完毕,李晆就被兵士拖了出去,曾菀急着看儿子,匆匆告辞,却被拦在了门口。

晋擎尚未罚完,下一个,说了那句里头是哪位哥哥的,自己站出来,自打嘴巴十下,否则,所有人陪她一起受罚。

不愧是晋侯,一下子把各地的氏族官绅得罪,也不带怕的。

然而谁也不想陪人受罚,于是一只只手指向了瑟瑟发抖的武恩伯夫人,示意她赶紧的,别把大家都拖累了。

武恩伯夫人早就吓破了胆,又别无他法,只能抬起手往自己脸上扇巴掌,边扇边哭着道:“我错了,往后我再也不乱说了。”

晋侯冷眼望着,毫不动容,只在低下头,看着自己夫人才有波动的情绪,却是极其温和道:“把这的事情处理了,明日回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