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哥哥长得好看,可力气好大,又凶,一点笑脸都没,把她手捏疼了,也不理。
好歹是谢霁交托给自己照顾的女儿,桑柔怎能不管,可也知儿子性子,只能道:“怀远,女孩子娇气,你不要使大了劲,把人弄疼就不对了。”
唯有母亲的话才能叫晋琛停下脚步,低头望着抿着嘴要哭不哭的小孩:“你疼不疼?”
谌恬连忙摇头,委委屈屈地说不疼。
晋琛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你不是想知道,人在高兴的时候,会不会哭,哥哥这就带你去见识。”
小姑娘双目一亮,放着光彩。
晋擎和桑柔却同时沉了脸,叫着儿子的名讳,要他莫胡来。
晋琛个头本就比同龄人高出一截,这两年又抽条似的急速窜高,如今稍一仰头,都能和桑柔平视了。
“父亲母亲又在想什么,别人家没规矩,我们管不了,可到了我们家就得守规矩,她这样没大没小,父亲母亲是长辈,不便出手管教,那就只能我这个做哥哥的告诉她,话太多,不是好事。”
训起人来,就想做哥哥了。
换个男孩,桑柔兴许就不管了,但姑娘不行,不及男孩子皮糙肉厚,磕哪碰哪了,留了印子可就不美了。
就连晋擎也不赞同儿子此时的行为:“怀远,不可莽撞,谢霁将女儿托付给你母亲,自有你母亲管束,你这般行径,越俎代庖了。”
早几年桑雅带女儿来做客,晋琛把手给小姑娘咬,已经不妥当了,如今人又大了几岁,言行上该更谨慎。
谌恬已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还是年幼,经不住吓,一手被晋琛攥得生疼,一手捂着脸,默默淌泪。
晋琛低头看着小姑娘,稍顷,松了手,但仍倔强地望向父母道:“不论你们赞不赞同我的做法,但经过这次,她长了记性,就不会再说出那样的话。”
话是这样说,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