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晋琛反应淡淡地恩了声,却道:“母亲怕是给自己养的,我并不想。”

闻言,晋擎挑了眉头,颇为得意地看向妻,你瞧,我说得对不对,咱儿子对别家妹妹可没兴趣。

桑柔也是为难,试着缓和气氛:“这个妹妹有趣得很,你与她处上几日,兴许就会欢喜的。”

晋琛笑笑,低头,继续吃糕点,不做声了。

晋擎瞧着桑柔,儿子跟我一个样,只要你生的,绝不将就。

桑柔颇恼地瞪男人,她怀不上,生不出来又能怎么办,还不知道是谁的问题,他倒好意思看乐子。

【??作者有话说】

怀不上就是男人的问题,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我们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140 ? 来往

◎我看以后谁能看得上你◎

谌恬在秦氏那里过了个夜, 就被那边的婆子送了回来。

婆子一脸为难道:“小姑娘怕是想夫人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也不敢吭声, 怪可怜的。老夫人如今要养身子, 歇得早,想哄娃娃,心有余而力不足,奴婢这才斗胆, 把人送回来。”

小姑娘好似才哭过一场, 卷翘纤长的眼睫上犹挂着泪珠,小心翼翼地望着桑柔,唯恐她又把自己送回去。

这模样,瞧着确实可怜, 桑柔又缺女儿,哪里忍心,斥了婆子两句便叫她回去。

谌恬小手搭着桑柔的腿, 充满依赖地唤姨姨, 细软的发扎成了两个丸子头, 鹅黄发带飘落下来,奶白肤,乌亮大眼,糯米团子似的叫人想捏了又捏。

桑柔没忍住, 但也控制着力道,在小姑娘脸颊上轻轻一碰,学着小姑娘奶奶的声音:“姨姨问恬恬, 一个人睡觉怕不怕呢?”

晋琛要在家中住上十来日, 她得顾及儿子的情绪。

再者, 桑柔精挑了两名婢女陪在小姑娘身边,寸步不离,想必问题不大。

“父亲也叫我一个人睡,不让我跟着母亲,可父亲进了母亲的屋子,母亲哭了,好可怜。”小姑娘藏不住话,口齿又伶俐,两三句把自己父母的老底透得一干二净。

桑柔一时哑然,不知该说什么,更尴尬的是,父子俩晨练归来,进到屋中,正巧就将这些话听了去。

晋擎早已是个中老手,面皮又厚,神色如常,只是低了头,垂眸看着和他同样面无表情的儿子,讲得更直白:“这世上很多事,哪怕懂了,你也得装不懂。”

自从晋琛启蒙后,晋擎便不把他当孩子看待。

晋琛仰头望着高大如山的父亲,一本正经道:“父亲,孩儿不懂。”

他还是个孩子,莫为难他。

晋擎冷笑:“你在挑衅我。”

晋琛摇头:“孩儿不敢。”

父子俩都没收着声音,桑柔在这边听得一清二楚,只觉更加尴尬,好想把这对没个顾忌的父子撵出去。

偏偏,小姑娘也在竖着耳朵听,还踮起脚尖,充满童真地问桑柔:“母亲说她不是哭,是高兴,可高兴了,为什么要哭呢?”

四五岁的小孩,正是对这世间万物都好奇的年纪,口齿也越来越清晰。稍微外向的孩子,那几乎没得消停,一旦好奇心上来,那得扒着人问到底。

见桑柔不语,谌甜再问:“侯爷进姨姨屋里,姨姨也会高兴得哭吗?”

这声侯爷异常刺耳,晋擎本就比桑柔大了好几岁,这么一唤,就跟差了辈似的。

晋琛听不下去了,他快步走过去,拉起小孩的手要将她从母亲身边带离,转身就往外:“走,哥哥带你出去玩。”

这一拉扯太强硬,小孩被吓到,双目湿漉漉地望着桑柔,一声声地唤姨,不愿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