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年纪不小,倒懂得讨价还价了。

桑柔当做听不得,反问:“你帮我解什么围了?”

晋琛堂而皇之道:“姨母不再找您的围。”

待晋擎回来,桑柔又把这事儿一说,晋擎捏着下颌新长出的青须,竟难得褒奖儿子,道小儿机灵,有急智。

这父子俩果然一个德行。

桑柔再次无语。

妻不愿搭理自己,晋擎也不在意,反正他脸皮厚,自个儿贴上去,伸手解开桑柔小衣,与她贴贴,边亲边道:“明儿个,我空闲在家,琢琢帮我剃个须。”

桑柔被男人弄得气息微喘,话音不稳:“才长出来的,又不长,剃那勤快作何。”

这男人不知何时养出来的爱好,总爱拉着她叫她给他剃须。

晋擎也有自己的说辞:“你皮肤太嫩,不长也不行,会伤到你。”

他又极爱同她亲热,两人□□,少有规矩的时候,总要抱在一起,腻歪一阵,他才能身心舒畅,然后状态调整到了最佳,他才能去做更多的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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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 番外四

◎你就是个睁眼瞎◎

终归, 还是当母亲的心软,为儿子要来了一日出外放风的时间,而桑柔就在家中陪着晋擎, 推了所有的访帖。

小儿外出前正正经经地朝父母作了个揖, 信誓旦旦道他自己就能给自己寻个伴读,如父亲当年那般,不必让父母操心。

到底和前世不一样了。

桑柔颇为感怀,更为心软了几分, 不禁对依旧板着脸作严父状的男人道:“都说三岁看到老, 怀远如今已六岁,总不会差的。”

当然,身为晋擎的儿子,任重道远, 能成大器,自是最佳。

晋擎不置一词,仍持保守态度, 只把轻薄的刀片递给桑柔, 叫她给自己剃须。

如今, 这一桩,比儿子更重要。

然而,待到桑柔接过刀片,晋擎又紧盯着她的手, 嘱她当心些,别割到手了。

这人恁地奇怪,怕她受伤, 又非要她做这事儿, 她问, 他还厚着颜,振振有词道夫妻之间的情趣,就是从这些琐碎家常得来的,他的脸,他的人,只有她能碰,旁的可挨不着分毫。

论表里不一,人前人后两个样,倒是谁也比不过晋侯。

这回,比夫妻俩预期的要早,才午时,儿子就回了,过来同他们问过安,便自觉到书房那边。晋擎专程请了名家大儒到家中教导儿子,只因儿子学习能力太强,比同龄的孩子强上许久,没必要到学堂里同人一起学自己会的东西。

然而,桑柔总觉得儿子不太对劲,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稍有点异常,做母亲的最能感知。

待儿子去了明镜堂,桑柔当着晋擎的面,将跟随儿子出门的郑璟唤进屋问询。

郑璟身为晋琛的武学师傅之一,又担着保卫小主子的任务,待在晋琛身边的时间最长,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最先知道的也是他。

之所以郑璟能被晋擎看中,并委以重任,也是因这人心细如发,见微知著,很少出现遗漏。

郑璟迟疑了下,便道:“今日世子路过长乐坊,在门口停留了稍顷。”

长乐坊,顾名思义,玩乐之所,说白了就是赌场。

出于对儿子的信任,桑柔保持镇定,继续问:“世子是否遇到了什么人或事?”

晋擎看了妻一眼,未置一词。

郑璟抬眸看看男主人,据实已告:“那长乐坊门口,有一小丫头跪了许久,听闻其父痴迷赌术,把家财几乎耗尽,这小丫头劝不回父亲,便在门口长跪不起,乞求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