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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更难。
晋擎捏着桑柔的手:“你待如何劝她改邪归正,脱离火坑。”
这话说得实在不中听,桑柔怪异地瞅了男人一眼:“世子措辞还?请更为严谨,何为邪,何为正,再说了,这火坑也不一定就会?跳,目前?可说不准。”
晋擎哦了声?,挑眉道:“你以为你拦得住?你比她母亲还?重要?”
晋擎突然对范集有了点兴致,只为看他娶不娶得了宝成,再来瞧瞧自家这位小媳妇的反应。
桑柔显然不知晋擎的险恶用心,颇为深沉地思虑一阵过后,对宝成这个脑子进水的闺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信都不想回了。
“若我有个这样的孩子,我宁可把?她撵出去,给点银钱让她自立门户,我也眼不见心不烦。”
一提到?孩子,晋世子双目越发炯亮有神,直看得桑柔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不若我们早些?---”
“是呢,早些?把?信回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说好?给父母亲做的棉鞋垫子,我已经落了好?几日,再拖下去,怕要等到?明年冬才能送出去了。”
说罢,桑柔就要起身。
晋擎按住她:“他们不差你这几双鞋垫穿。”
桑柔一脸失望:“世子你怎就不懂,别人做的,和我做的能一样?何为孝道,世子怕得重新学?习了。”
行,你有理,你说得都对。
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身为丈夫该有的夜间福利。
长久
桑柔也是服了枕边这位, 太子的来?信就此被他搁置,没当回事,魏延平那?边遣人来?问寻许缙下落, 他回以寻不到三个字打发了, 然后关起?门?,一心一意地练他的兵,再抽空搞搞民生?, 减轻赋税徭役, 可庞大的开销从何处来, 男人又狡猾得很,一本正经地给她作揖,似委以大任,愣是将她夸上?了天,赞她为世间难得可贵的奇女子, 比大多男子都要本事, 区区几两碎银,又何惧。
区区几两碎银, 他可真说得出口。
正巧, 江东不少氏族官绅家里的女子, 到了婚嫁的年岁, 极为仰慕这位俊勇无双,宛如神祇的大都督,不惜做妾也想嫁进来,还自备丰厚的嫁妆,又许了不少援军的好处, 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不是傻子都得动心。
桑柔把这些女子的身份家底, 一一记录下来?,制成花名册,连女子的小像也备齐了,之前哪家总兵的女儿也在上?头,算是给足了男人的面子,环肥燕瘦,一应俱全,他想纳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都成。
然而,花名册到了晋世子手上?,却是一种耻辱,男人一眼都没落下,就随手丢进了烧得正旺的暖炉里。
桑柔唉了声:“世子倒是看一眼,我?花了好几日整理出来?的,没得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