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盛夏上前拜访,问他是否掳走了余弯弯,他只是淡漠地杵在那儿不说话,许久才仿佛是终于是听懂了,问了一句,“你说的是谁?”
“弯弯,我的妻。东方家的千金。”盛夏身着白衣,有几分孤傲的味道,站在他的面前,眼中带着几分疏离,“让她来见我,你可以开条件。”
余有忌看了他一眼,盛夏,盛府的大公子,听说有几分皇室血统。听说他是个瞎子么,不过也是人总是喜欢伪装的,他自个儿不也是带了个面具了么,虽然他已经不记得他为何要带一个面具,自然不是为了美丑,他冷笑一声,“我不想重复第三次,我这里没有这个人。”
他抓了她来,的确是为了开那么一个条件。不过一来,他想靠着他那个“妹妹”想起以前的事,二来,这个条件价格太高,又则两人之间的关系,对方即使答应了也未必会遵守,他余有忌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盛夏的脸上还有几分怀疑,冷笑道,“素闻银面是个凶暴残酷的人,在利益中,连自己拉扯大的妹妹都不放过。”
余有忌懒得回话,转身离去说了一声,“送客。”
余弯弯就在余有忌这儿住下,她住的房间有些高,因为懒,整日都不肯下来,宁愿在阁楼的角落通风处吹凉风,也不愿意上下走动着,实在是太累。白日的时候,她就抱着薄被呆呆地看着天空,或者呆呆地冥想着,什么都不愿意做。有的时候她也会愧疚,怪自己自私,东方夫人对自己那么好,可是自己宁愿当一只鸵鸟也不愿意卷入这一系列的仇恨之中,现在她不知道好不好。
一边是哥哥,一边是亲生父母……她很为难。
“余弯弯,你是猪么?”余有忌走到她的摇椅旁边,一只手举着托盘,一只手拿着面具去敲她的脑袋,“又睡了一天。”
余弯弯捂着自己的脑袋,“疼。”
余有忌冷哼一声,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桌上,余弯弯说这儿通风口,连桌子都搬来了。
“哥,你走了之后,我病了三年,每天都这样过日子。整日里就盼着有个人跟我说说话,睡觉很好,每次醒来,我想盼的人便在我身边了。”
余有忌没有说话,将饭筷摆在她的面前。
近日来余有忌每天都会给余弯弯送饭,若是他少送了一顿,余弯弯便会委屈地跟他唠叨埋怨,“我快被你饿死了,奶奶说我是聪明的姑娘啦,会饿笨的!”
余弯弯每次一唠叨完见余有忌不骂她,又会笑眯眯道,“哥,你好像变温柔咧。”
余有忌不由地一愣,“我是习惯了。”
随即又心想着,这家伙是不能惯的,近日她的胆子养肥了,居然有胆量跟他叫板了。不过每每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语气,他还真的是下不了手去反驳她,甚至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就真的那么纵容她,任由她懒懒散散地过着小日子。
不过余弯弯也不尽然每日都是这么懒散的,有的时候早上起得早了就跟余有忌一起去花田里浇浇花。对于上一次滑倒的阴影还在,每次进入花田总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再被花刺戳几下,麻痹上些时间。余有忌见她非要进来却又一副胆战心惊缩头缩脑的样子,不由开了口,“这麻药其实是有解药的。”
余弯弯站在原地石化了很久,愤愤地抬起头,挥着两个小拳头,“哥哥,你好可恶。”
余有忌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一丝惧怕也无。
余弯弯时而在下面走动了,倒是跟余有忌的几个手下混了个脸熟,偶尔需要一点什么,跟他们一说,他们便会乖乖地替她办到。他们几人是余有忌的心腹,这世界上是除了余有忌谁的话都不会听的,可是这个小丫头片子不一样,所以他们要竭力讨好。刚开始他们不过是偷偷摸摸地,后来被余有忌发现了,他也只是睁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