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他掳走了弯弯还好,若不是他……弯弯估计凶多吉少了。少爷心里有着一份独占的欲望,他从来都不喜欢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跟别人分享。
余有忌对余弯弯感到十分烦躁,可是又不想拒绝她的要求,他偶尔也会做一顿饭给自己,虽说次数十分之少。这次,他突生萌发了做饭的想法,径直一人去了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菜肴。不知为何,有一些画面浮现脑海,想继续深想下去,头疼欲裂。他端着菜上楼去,就看到余弯弯缩成一团,眯着眼睛摇晃着。她此时所在的那处通风性极好,风吹得她的衣服不住地晃着,像极了海面上的小波浪。
余弯弯远远地闻到了菜香味,忙坐了起来,遥遥地盯着余有忌手中的托盘流口水。她笑眯眯地冲着余有忌笑,“哥哥,我可想念你做的菜了。”
阁楼的旁边有一张小小的桌子,余有忌将饭菜放上去。弯弯又开始游说,“哥哥,把面具摘了吧,否则你怎么吃饭啊。男人有道疤,真的不打紧的,你长得已经很好看了,多一道疤真的不算什么的……”
余有忌斜睨了一眼余弯弯,看着她不住聒噪的嘴,突然做出了一个举动,摘下面具,狠狠地敲在她脑袋上。余弯弯痛得撒下了一把泪,用手捂住头,“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从小就开始欺负我,我现在可是大姑娘了!”
余有忌有些不自然地别过了脸,似乎有些不习惯没有面具的遮掩,低声道,“活该,让你吵。”
余弯弯扁着嘴,“奶奶说了我是个很聪明的姑娘,你不能打笨我的。”
“……”
她拿起筷子替余有忌夹了一些菜放到他碗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吃过的,你先,你先。嘿嘿,剩下的都归我……”她夹了一大口牛肉放到自己的口中,“哇,味道没有变耶,比以前更好吃。”
余有忌有些愣,却也并不说话,唇角似乎是轻轻扬了一些些,整张脸看起来也柔和许多。
突然,余有忌的眉头一皱,拿了面具戴上,余弯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站在很远的地方,很快地便有一名黑衣人跪在他面前,“主上,有人求见。”
“谁?”
“盛夏。”
妙人
余弯弯从小便习惯了余有忌不等她吃完就离开,她独自一人吃得开心,将美味的饭菜席卷一空。一边吃一边傻乎乎地笑着,她从小便不习惯孤独,孤独令人害怕,如今这样子她觉得很满足。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有忌回来,在她面前坐定,摘了面具,慢慢享用自己碗里的饭菜。哥哥跟奶奶一样,用餐很优雅,动作十分具有赏光性。
余弯弯托着腮看着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很想知道这几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却又不敢问,最后问了一句,“哥哥,你现在还恨我么?”
余有忌抬起头来看她,冷峻的脸庞上带着迷茫,随即又有几分凛冽。他冰冷的双眸在余弯弯的脸上停顿了一下,随即缓缓道,“你可曾许过人家?”
这个问题戳到了余弯弯的痛楚,她低垂着眼眸,思虑了许久才缓缓地点了下头,“不过,被休了。”
“哦?”余有忌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还有几分好奇。
余弯弯带了几分自嘲,“落霖哥说要娶我为妻,可是他为了荣华富贵不要我了。盛夏说我有趣跟我成亲,可是后来才发现他不过一直在利用我罢了。他甚至恶毒地说你已经死了……我都放弃找你了,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哥哥,我以为这个世界上的男子都是薄情寡义的,唯有你不同。”她的眼中带着几分哀伤,眼眸黑漆漆的,“我不知道上一辈之间的恩怨,可是你真的对待我不薄了,至少你让奶奶那么爱我。”
余有忌虽然觉得这些话对他来说,无举轻重,却还是将她说的话一句一句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