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成由武承定和武承宪平分,从此之后虽还是一个家里的兄弟,但就要独立门户自己讨生活过日子了。
孟半烟从十二万余里直接分出四万两,城中铺面四个,上田三百亩中田二百四十亩,连同两个大小差不多的田庄,一起拿给武承安看,“这些产业老三和武承定平分,放在哪家也够丰厚的了。”
“府里还有这么多现银呢。”武靖不是安宁伯府的大宗,即便这些年在户部没亏待自己,但看着妻子算出来的这份产业,还是有些惊讶。
“钱多还不好?”孟半烟懒得武承安掰扯府里的钱是怎么存下来的话,直接指着那四万两跟他解释。
“我问过霍云君了,她说你们这样的人家分家,大多只分银子田产,府里本有的摆件布料器具都不会再分,但是本就归了各房的东西,分家的时候可以带走。”
“我想着这些年方姨娘老实,谢姨娘又得了老爷这么多年的喜爱,最后一哆嗦了没必要卡着她们。就把现银的零头给补上,就当是让他们往后自己去置办家具摆件,也该够了。”
“嗯,大奶奶想得周到,就按你说的办,我怎么着都行。”
夫妻两人把分家的细则都商量好,武承安就拿着阿柒收罗来的,所有关于谢铨私底下动作的信笺去了武靖的书房。
“父亲,前些天儿子在外面听到些流言蜚语,想着不放心就派人去查了查,这是查出来的结果,您看看。”
隔着一张书桌,父子现在已经过了说什么话还要互相试探的时候,两人心知肚明对方不会被自己轻易气出个好歹,自然有什么话都能直说。
不算薄的一沓信笺里记下的都是谢铨在新帝登基之后的所有动作,有串联同僚的往来书信内容,有为了算计武家父子,派往江南去的每一波人,甚至连他挑选出来的几个瘦马的小像也附在最后。
武靖看过这些,神情里有厌恶和不耐烦,唯独没有惊讶和诧异。
即便挑出来的几个女人都是按照武靖的喜好挑选,甚至神情模样里都和谢姨娘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对于武靖来说也只觉得谢铨这人实在小人,再多的愤慨也没了。
见亲爹是这个反应,武承安这才又从袖筒里抽出一张信笺,上面记下的是谢铨和周首辅暗地里的往来。这下可算捅了武靖的死穴,他调到工部以后一直就防着谢铨,怕的就是他在背后捅自己的刀子。
他要是只给自己送瘦马,那是打算继续巴结自己,他要是只私下里跟周首辅往来,那也只不过是打算另找靠山。但要是这两件事同时都做了,谢铨想要借力打力,想要以小博大的心思,就十分昭然若揭了。
“你查了这么多,要怎么做也想好了?”
“谢铨是朝廷的官员,又是在工部任职,外面的事父亲自有定夺,儿子不敢插手。”
武承安从安福手里接过公中的账册和分家的细则,继续摆到书桌上,“但府里不能这么黑不黑白不白的混下去。”
“父亲虽生气,但僮奴到底渐渐大了,以后不可能继续把谢姨娘和二弟一直关着。放出来,不管父亲放心不放心,儿子是不能放心的。思来想去,不如还是先把家分了,让二弟搬出去把姨娘也接出去,这样大家都安心。”
自从儿子跟着陛下一起杀进皇宫,能在看见先帝和前头大皇子那般惨状,还能镇定自若安排陛下身边的人找国玺平叛乱,武靖就再不看轻看自己这个病弱的长子。
他刚才心里都已经想过,武承安是不是要把谢姨娘和武承定都杀了一了百了,现在见他只是想分家,竟然还打心底里松了口气。
“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父亲想要看儿子兄友弟恭,儿子能理解。但我与二弟不成仇都难,再在一个府里凑活对谁都不好。况且,父亲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