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琏的指腹摩挲着她那芙蓉般的粉腮,继续道。
“再说了,我的凝凝这般娇气,真能承受住我全部的欲望吗?”
最后那几个字,贴着孟凝的耳畔,暧昧地低声吐露。
潮湿的气息拂过耳廓,激得她眼前也氤氲了一层如烟薄雾。
腰肢不争气地发抖,身子酥软得就要倚入他怀。
毕竟,到了休整的白日,司空琏依旧会径直把孟凝扛到床上,荒唐地宣淫,冤孽般缠绵。
她咬紧牙关忍着的呻吟,在那些疯狂而孟浪的攻势下往往溃败,只能化作颤声娇啼,在房间里回荡不休。
幸亏每次入住的地方,他们都能独据一层,否则那些令人耳热心跳的喘吟早叫旁人听去了。
孟凝恼得睨了他一眼。
“还不够?你的发情期挺长。”
司空琏眼神幽暗不明,指腹轻揉着她绵软的手心。
“从你成年起,我的目光就未离开过你。凝凝,我只是想弥补这五年的空白。”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仿若平地惊雷。
不为人知的过往,就这么不经意地抛了出来。
孟凝自知撬不开司空琏的嘴,但也没想过会在此情此景之下得到答案。
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只字都未能吐露。
五年,比她想象中更漫长的岁月。
时间的重量如山般压下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然而,司空琏接下来的温声诉说,更在她身上扣了难以挣脱的枷锁。
“你在费尔曼厅的第一场独奏会的第一束花是我送的,你的宣传照团队是我挑选的,你猎下的第一只鹿是我放出来的……”
“那些时候,我只能待在最后一排的阴影中。直到如今,我才能这样拥抱你,亲吻你。”
“我怎么会嫌足够呢?”
一冷一热的指尖相交缠,冷的是孟凝,热的是司空琏。
他的声音在狭窄车厢内渐渐消散,却比窗外那融融的夜色更侵蚀人心。
孟凝说不出此刻是寒冷,还是潮热,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司空琏的爱,或说执念像咒语一样将她缠绕,像炉火一样将她煮沸,直至煎成永不超生的汤药,吞吃下腹。
“但,为的是什么呢?”
孟凝张惶地、深深地疑惑了。
那时的她,值得这样长久的关注吗?
“优秀的演奏者那么多,我不是最有天分的,也不是最活跃的”
司空琏牵起她的手,眉眼低垂,将一个虔诚的吻落于她指尖。
“可不是每个音乐家都敢在反战游行中奏乐的。你选择在废墟种下沾血的玫瑰,值得任何人奉上一生的热烈爱意。”
0071 唯一听众(200珠加更)
司空琏的话,悄然拧紧了孟凝的心弦。
无论是恩师还是家人,都曾严令禁止她参与进政治性场合中。
不表达立场,既是为了白璧无瑕的声誉,亦是出于安全考虑。
但当时仍未成年的孟凝,在看到世界另一端的同类陷入苦难时,如何能视而不见?
此岸是繁华盛世,彼岸是血肉地狱。
她明白长辈的用心良苦,却也厌倦隔岸观火的冷漠。
鲜花拥簇,华服绕身的生活,也许就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
血与火,看似遥远的废墟与哭泣,足以在灵魂上划开长久难愈的伤口,带来无法忽视的、物伤其类的痛楚。
愤怒与悲伤席卷头脑,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最终选择不露于人前。
那一日,孟凝没有携带任何可能会被追踪的电子设备,掩去真容,穿着从二手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