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凝深知自己的无力,却也哽了一口气,硬是抬起高潮过后软绵的小臂,把他推开了些。
他顺从地举起双手,状若投降般往后靠至床背,唇角挂了散漫的弧度。
距离的拉远让她松了口气,连忙把散乱的衣襟收拢整理,但腿间的粘腻让她好不自在。
想要伸手拿床头的纸巾擦拭干净,就要越过抱着臂,长腿阻挡下床的缺口,正不动声色观察她的封铎。
孟凝犹豫了好半晌,还是咬咬牙,垂着眼睫躲开他的视线,绕过他交叠的双腿,快速抽了几张纸。
顺利得不可思议。
她绷着身子悄然后撤,想要借机逃离床的范围,去盥洗间清理一番,却在下一秒被捞了回去。
“我准你走了吗?”
封铎拎洋娃娃一样把她圈进怀里,从后环抱。
仍在养伤的右手落入他掌心,被细致查看轻捏。
无形的力多点环绕按压,指腹像被血压量计缚紧般,血色褪去,酥麻顿生。
“呜…这是什么…”
“看来肌肉纤维和神经传导没问题。”
“我还能握弓吗?”
“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你的琴,有那么喜欢吗?”
“嗯。”
“呵。”
耳尖忽地被含吮入温热的唇间,贪色的舌尖擦过那逐渐泛红的耳廓,顺着柔婉的弧度流转而下,寻得应许之地般重临,在细白的后颈烙下一个个占有性的红痕。
引力丝线从手腕往上游移,绞勒着柔滑的小臂,隐现陷入的白色印记。
孟凝一时慌乱,根本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挣扎才能避开他愈发放肆的举动。
但她的下身也被封铎曲起的腿牢牢扣住了,扭动中,只能把自己往他怀里嵌得更深。
五指上的探查并未停止,孟凝也生怕有任何遗落的问题未被查出,影响她右手的灵活性。
封铎察觉出她犹豫于进退,便捉弄般放开了腿部的圈囿,环在她腰腹的手臂却勒得更为深重。
看似让步,却根本无路可逃。
那盘旋流转的引力,应和主人的举动般,把她手指的间隙也填得满满的。
如未被承认的十指紧扣。
孟凝在这几乎被束缚得窒息的怀抱中,小口喘着气,不由地轻怨。
“…你硌到我了…”
“专心点,待会再做。”
孟凝眼中幽摇晃荡的水雾顿时被羞恼驱散。
“我说的是徽章。”
那军装上的银质纹章和穗带,明明彰显荣誉,却因着她被迫的靠近,弄得偏移凌乱。
抵在后背的硬挺,在她的抱怨中反而血气涌动了起来,轻微的弹动,隔着薄软袍子都能清晰感知。
“嫌它们碍事?”
封铎扣着她的腰,把她转了个面,骑跨在他的大腿根上。
“那你来摘啊。”
0031 罪加一等【H】
笔挺的灰绿礼服外套上,纤细白皙的指正忖度徘徊,似近还离。
孟凝划过那冰冷的胸章,底下稳健搏动的心跳明白地告知着,封铎仍端坐审判席,恶劣地批判她的一切。
至于她的恨,她的泪,她的挣扎,他不在乎。
“为什么救我?”
“你是我的实验体,在我彻底解开你身上的秘密前,怎么舍得你死?”
虽然早已知悉自己在他眼中可能连人都算不上,但每次听到这般冷酷的宣告,孟凝的灵魂还是疼得几欲碎裂。
封铎总是毫不留情地逼她直视存在的起源,还有他们之间那难以抵消的纠葛恩怨。
“既然你讨厌我,可这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