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定向打击将被扰乱后，他捏合引力成片堵住孟凝的伤口，血却还是止不住地渗。

封铎几乎克制不住嗓音里的哑涩。

“你还了…可我没说收。”

孟凝别过脸，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只念着不想让封铎得到融合了另外两人的异能核而新凝结的本源，索性趁他还在研究怎样减轻拔刀的苦痛时，使尽最后的能量。

傍晚的天空已近暗蓝，被按下加速键般骤然换上夜幕。

黑暗降临大地，是她给此世最后的诅咒。

异种的咆哮和众人愤怒的尖叫中，孟凝脑海里却响起孩子们合唱《Libera ? Me》时纯净空灵的歌声。

“那愤怒之日，充满灾难与苦难…果然极其伟大，亦极其痛苦……”

她念诵的声音微弱得几近破碎，眉眼却静谧如幻见末世前最柔丽的光景。

封铎听着，唇角微弯，似是自嘲。

“真是一如既往的大胆。”

孟凝觉得倦极了，轻阖上眼。

“至少这一刻，我终于做了我想做的……”

把自己送入黑夜，亦是奔向自由。

封铎低下头，在她额心轻落下一个近乎无声的吻。

“Sleep, ? my ? dove.”

*黑塞《外星异讯》

0189 【终章3/4】归属（H）

疼。

连骨头缝里都在疼。

生理指征飞快下滑，引发心率骤乱，刺耳警报炸响，深度神经接入强行中断，意识从崩溃边缘被硬生生拽回至缓冲区。

舱门咔哒解锁弹开，白光隔着眼皮透到视网膜上，炽亮而冷凉。

即使被恒温营养液润泽包裹，孟凝只觉得神魂被搅散又胡乱黏合塞回躯体内，冷入骨髓，脑袋坠重，难以自主坐起身。

“慢些来，小心头晕。”

一只大掌托着她的后颈微微施力辅助，低醇的嗓音滑过耳畔，莫名让她有落泪的冲动。

孟凝颤颤睁开眼，视线中出现司空琏那张脸不沾血污，温文眉眼间藏着三分柔情，七分强势，依旧俊美得叫人心悸。

她脑子一空，顾不得头颈和四肢还缠着乱七八糟的神经接驳线，便似寻巢的雏鸟般挣扎着就往他怀里攀。

“琏……”

她哽咽着轻唤，像是怕惊散幻影。

这被抱拥的感觉太真实了，真到让泪珠止不住顺着雪腮滑落，沾得相贴的脸庞也温湿微腻。

司空琏的手一下下轻抚过她的后背，絮絮低哄。

“没事，我在…别怕……”

孟凝等了一会，却没等到怜爱有加的吻，当即用鼻尖轻顶了下他的，委屈地嘟嚷。

“你为什么不亲我？”

若这是接受炼狱审判前的死后幻梦，司空琏该予取予求，百依百顺才是。

得了这娇柔眷恋的质问，他低笑着将孟凝鬓边的碎发掖回耳后，温声调侃道。

“乖乖，你瞧这是哪儿？”

孟凝却无暇观察四周环境，只试探地凑近，嫩软舌尖轻舔过他的唇瓣，趁着他微怔的刹那，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唔……”

司空琏低喘一声，到底舍不得推开主动的娇人儿，只好边回应那缠绵热切的吻，边摸索着拆卸因她乱扭而几乎打结的导线。

一旦获得自由，孟凝整个人便像被抽走了骨头，不留缝隙地依偎在他怀里索求亲吻，手更是不安分地在他精悍的身躯上游走，似要确认他是否真切存在着。

然而，指尖下布料的神奇触感，和抵得小腹发烫的硬挺之物，终于让孟凝顿了一下。

司空琏也并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