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1 / 2)

这种虚弱的现实感,是最深刻的侮辱。

孟凝终于意识到,从一开始,她就只能在司空琏的掌心戴着镣铐屈身逢迎。

她的挣扎、哭泣、妥协、驯服,或许都是他无数次推算中的一种可能。

不难预料,却仍需她主动走入陷阱,按照路径完成既定反馈,方能成全他完整的掌控快感。

眼前景物一帧帧掠过,有窗外街景,有沉奢床帐,有…司空琏情动而餍足的面容。

孟凝放空、顺从、麻木,安静地躺在他身下承欢,似献上纯贞的祭品。

司空琏获得阶段性成果,便不再多折腾她,只搂她在怀,温存抵送。

精液射进宫腔时,孟凝的最后一丝自嘲思绪似乎也随之熄灭。

她不再思考,不再反问。

只是在一片混沌中,残留着一个迟缓又清晰的念头封铎说过,司空琏也会走向衰败。

那会是什么时候呢?

她不知道。

但她还是不愿司空琏自取灭亡,至少不要因为爱,不要因为嫉妒。

他毁灭了,她就无意义了。

可若这是政治棋盘上既定一着,她亦无能为力。

司空琏若无其事,未再提及那日后续。

接下来的几天,每当孟凝流露出疑问或试探的迹象,就是他的压制降临之时。

其实也无需司空琏做什么,他只要换上那日处理公事所穿的简装作战服,孟凝就要因创伤性联想而几近惊恐发作了。

“…琏…你是不是又要出去……”

司空琏被圈在腰间的柔软双臂拦住脚步,目的得逞,便轻笑一声,转身将眼噙泪光的可人儿拢回怀中,或亲昵耳语,或干脆压进床榻中疼爱几番。

“我哪儿都不去,别怕……”

“真的吗?”

“当然,我怎舍得我的心肝儿?”

孟凝分不清司空琏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安抚她,只知要如藤蔓般缠着身上之人,不让他去……

去哪儿呢?

记忆似乎因为过于苦痛,选择破碎隐匿,不想、不问,才不会头疼欲裂。

在这样的反复拉扯中,孟凝的精神边界日日后退、崩塌,渐渐的,唯有在司空琏身侧才能寻得喘息的空间。

她习惯了被他妆点打扮得或温婉、或清丽,挽着他的手出席大大小小的交际场合,似要彻底奠定司空太太之位。

宴会场中,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孟凝倦倦抬眸,望向角落那还未离开的谢家伯父谢执。

忽地,她想起那几具高等丧尸,只觉得又恶心又可悲。

被上层施压制造武器是表象,稳固地位顺势而为才是主因。

她本就不对谢家抱有期望,更恨因为他们来访的原因害自己被封铎掳走,索性依照上回见面的模式,紧紧依偎在司空琏怀里,眼神躲闪,试图避开交流。

可谢执并未放过她,反倒走近几步,满脸忧色。

“凝凝,身子可好些了?”

孟凝只得轻声应道。

“多谢关心,一切都好。”

司空琏与封铎闹出那般动静,这群人精岂会不知?

多此一问罢了。

想到自己被囚困两日的事传遍乐土成为博弈谈资,孟凝再是麻木,眼圈也红了大半,指尖不受控地颤抖。

恨也有,羞也有。

司空琏看得清楚,低声道了句失陪,便半搂半抱地把她带进二层休息室。

门一关,静室内只剩下她委屈的啜泣,和他温柔强势的呵哄。

没多久,黏腻痴缠的啪啪水声替代了卿卿我我的低语。

缀着澳白海珠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