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维持的平和被撕开,委屈与彷徨瞬间堆积到嗓口。
孟凝抵着他的胸膛试图阻止他往下亲,但面对高阶异能者的技巧与多年军事训练出的体能,她毫无胜算。
双手轻易就被封铎扣过头顶,唇被强势掠夺。
她偏头避开,却被掰回来,惩罚般吻得更狠。
在狂烈的唇舌交缠中,孟凝的泪水从眼尾串串滑落,恨不成声地呜咽唤道。
“…琏……”
不是爱,是本能,是为求证自己还能是个完整的人,而非被封铎彻底定义。
被孟凝充当精神锚点的名字传入耳,让封铎的手劲松了一瞬。
不知他是被刺伤抑或诅咒,随即又加重了力道。
即使背后是坚固的防弹玻璃,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似是下一秒就要碎裂。
孟凝觉得唇被啃咬得生疼,自己也要被身前这副沉实的男性躯体挤碎了,只能小口地急促呼吸,试图挣得一点盈余空间。
“孟凝,你敢在我面前叫他?”
封铎的黑瞳边缘有一圈干净的蓝,据说是健康的,接近婴儿状态的纯净。
但此刻那抹蓝在幽深得盛满了戾气的眸中,显得诡异又危险。
孟凝咬紧了下唇不回应,却被封铎强硬捏着唇角,迫着要她张嘴。
“说话。”
他冷声发出最后通牒。
孟凝哽咽着挑衅。
“我就要。”
系统性囚禁中,至少司空琏的保护倾向显而易见。
带了浓重哭腔的反驳,换来他一声讥讽嗤笑。
“怎么,之前不情不愿,现在又爱上他了?”
封铎的手探进随手给她套上的衬衫中,指腹沿着肌理游走,揉捏得那身细嫩皮肉发麻。
“我不宠你,你就待不住了?嗯?”
“你想要什么?钻戒、礼服、好菜好饭?”
这番讽刺质问,扎得孟凝眼圈发红。
“我母亲就是这么养我的,我为什么要降低生活标准?”
且不说简朴生活的对错,怎的,她若开口索要舒适条件或表现出不习惯就是贪慕虚荣吗?
她根本不需要为自己的优渥成长环境感到羞耻,也不会因为别人觉得她被宠坏了,就装出一副苦行僧的样子。
“你以为这就是对我好吗?”
“你剥夺了我的选择权,还怪我不接受,你给过我适应的过程吗?”
孟凝并非过不来苦日子。
末世初启,被困公寓时,她也学着清洁居所和公共区域,吃得简单,生活标准压至极简水平。
即使后来被司空琏娇养,她也能重新回到那样的日子,甚至更糟糕也无所谓。
左不过就是接受现实并适应罢了。
但处于被剥夺一切的处境下,还要被指责为矫情,她咽不下这口气。
孟凝越想越恼,上半身却被压得紧,她索性猛地抬膝,直撞上封铎的裆部。
在他毫无防备地吃痛松开时,她趁机从怀抱的缝隙钻了出去,一溜烟地跑过客厅,想要夺门而出。
然而,看似简单的门堪比液压舱门,厚实冷硬,从内侧也需密码才能解开。
孟凝扑到门边,手忙脚乱地试触密码键,结果只有一连串错误警报响起。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像猫戏老鼠。
“敢踢我?还是不够乖啊。”
0159 斯德哥尔摩
封铎再次将孟凝捕获入怀。
他毫不怜惜地撕碎她那唯一遮蔽身子的衬衫,结实的身躯覆压而上。
孟凝的唇被捂住,只能发出含糊的挣扎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