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封铎刚掐住她的颊肉，又忽地又松开，改为颇有兴致地用指尖戳了个小窝。

“我是怕你掉下去，小没良心的。”

亲昵的怪责，没让孟凝的语气松动，反而平声问。

“司空琏呢？我想见他。”

脸上的力度失控地重了一瞬，白馥肌肤瞬间泛红，眼尾长睫也凝了珠泪儿，瞧着楚楚堪怜。

孟凝忍着没吭声，封铎的手指便游移到她的唇上，狠狠揉碾了一下。

“真会气人，难怪宋昀……”

后半句模糊不清，封铎俯身逼近，几乎要与她鼻尖相蹭。

“之前不是很想跑吗？怎么，现在又离不开司空琏了？”

亏空身子的疲惫未过，孟凝没有心力探究他们之间弯弯绕绕的官司，更不想解释，便只平铺直述地说。

“他是我的未婚夫。”

婚契这东西真好用，拿来挡莫名其妙的醋意可太顺手了。

封铎顿了顿，手掌一转，把手术床调成半坐的角度，才施施然地坐到孟凝身侧，似哄闹病号一样捏着她纤细的指，一根根拨来弄去。

“不。”

孟凝懒得抬眸，也不回应挑衅。

封铎难得自顾自说下去。

“你不会嫁给他的。”

手上的力度加重，似在逼她开口。

孟凝平静无波得似是在听一个病人叙述妄想症。

“是吗？为什么？”

“你才是我的妻子。”

封铎直白的话，让她噗嗤笑出声。

“我不是你的实验体吗？怎么又成妻子了？”

封铎没被孟凝的轻佻态度惹恼，反而第一次语气平和地讲述缘由。

“你是从我的血里长起来的。”

“孟凝，你是我的夏娃。说是妻子，有何不对？”

0156 她的亚当【H】

封铎自诩为她血肉之父的疯言疯语，逼得孟凝抬起头来，怔怔望入了他的眼睛里，不可置信地颤声问道。

“你什么意思？”

终于得了她的目光，封铎低笑着凑近，鼻尖轻蹭她的，又不紧不慢地吮了下她的唇，舔得温湿润泽，似是在耐心喂养她知晓真相的准备。

“你以为谢谅只是偷了几份机密资料？”

“他连我的脐带血都拿走了，用来养你。”

孟凝的瞳孔一点点放大，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封铎却像站在学术报告厅中央，不带一丝怜悯地继续揭露。

“你在胚胎时期的培养液，每天都要加入我的血。”

“你的基因序列，长期暴露在我异能因子干预下。”

“你每一次呼吸，每一下心跳，都是我给予的。”

他凝视她染了朦胧泪意的眼眸，一句比一句缓慢决绝。

“从你诞生的那一刻起，你就该属于我。”

这一秒，孟凝的世界陷入寂静的空白。

可怖的不是这段话里的技术信息，而是封铎此刻眼底的那种属于创世神的理所当然的占有。

封铎是孟凝的主宰，他未必爱他，但他拥有她。

比起父母，他才是她的起源，绝对的支配者。

现代也许无法从亚当的肋骨中诞生夏娃，但从分子级别共生体的角度来看，孟凝的存在，本就是封铎血脉的延伸。

基因是冷的，血是热的。

她的身体源自他的血肉，她的灵魂来自他的映射，连挣扎都成了不敬。

自出生的那一秒起，孟凝就该为这场命定的沦陷，向封铎献上礼赞和归顺。

不知何时起，两人身边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