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也才十文一斤,便宜多了,她也就花了三十来文,能熬一大锅,酸梅汤熬出来更多。
她已经在这算挺赚钱的,总不能什么都算着要如何更节省。
在有些生意人看来她确实很傻的,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大家又觉得她过于实诚了。
但江盈知很乐在其中。
至少在盛夏,免费解暑的东西能帮一些人熬过去。
她这边摊子生意正火热,另外一边,王良指挥着一群人把采买来的粮食放到库房里,等晚些时候运船上去。
一伙船工干劲十足,要知道往年要出海,只有成堆的米,要不就是一整袋的米面,挂面,除此之外的粮食,只占船舱一个很小的角落。
这回倒是好了,按着江盈知写的,各样东西装的是满满当当,王良只是想着,等明日出海税那得填很久。
他看着大伙搬完了东西,又去找王逢年。
王逢年靠着椅子,出海事情多,他已经有两天没睡好觉了。
“老大,东西全都清点好了,”王良走过来笑嘻嘻地说,他自认为办事的能力很到位,迟早超过并取代王明信的位置。
王逢年说:“那正好,这里还有件事。”
他把几张鱼税票盐放在桌上,王良问,“我们要用的盐已经采买齐全了。”
现在户科为了摊销渔盐,必须要按船只大小买盐,这便是“船料大小,赴局买盐”。
而且一种去官府采买,另一个是去持有票盐的票商手里,而不管哪一种王良都记得很清楚,他已经买齐了出海要用的盐。
这种鱼税、票盐,先交四钱的税钱,而后按船只大小分配盐量,大船三千斤盐,小船一千斤盐,但是这盐价却是半点不低。
王良便说:“盐已经全都买好了。”
“拿去到乌山岛那采买,我借了陈希的船,你把乌船一道开过去,到时候买了运到渔厂去,按往前的盐价给,”王逢年揉着眉心,声音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