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只会把自家拖垮。
但她也有自己的法子,并不吝啬教给饭师傅。
她问,“番薯粉还有多少,你们拿着这九十文能买几斤?”
春花姨不知道她问这做什么,笑着说:“还有不少嘞,这东西便宜,五六文就能买一斤。”
江盈知问她拿了个腰巾,把袖子一点点卷上去,在卷的时候说:“这番薯吃了虽饱,可吃多了烧心,以后不要老做这了。”
“饭师傅,我教你几个法子,保管便宜又吃得好。”
“你到时候要觉得我教得好,送我坛桂花酒吧,我刚打从那过来的时候闻着了,是去年酿的吧,那股桂花味真好闻。”
饭师傅嘀咕,“你这鼻子属狗的吗,灵成这样,我那都锁上了。”
他又肃着脸说:“况且这是你的手艺绝活,是能这样随便教人的?”
“又不算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也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江盈知把腰巾扯扯好,又笑眯眯地说,“要是大伙都藏着掖着,你不肯教,我不肯教,那手艺方子不都白白浪费了。”
“而且我这个,你们自己一琢磨就会的东西,也谈不上教,倒是那个豆腐,我等会儿说几个外头来的法子。”
春花姨说:“小满,可真谢过你了,我们平时也是老实本分人,实在没法子了,不然旁人的手艺我们瞧也不会瞧一眼的。”
上头银钱五日给一趟,花光了就得掏自个儿腰包,她家老周每日也愁得很,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他们估计就不在这干了,这种事情有良心的人做不太长久的。
也不是没是没同上面说过,一说本来每人到手七百文的工钱,那月给的只有四百文,去讨要都说得罪了人。
只能咽了这口气,没办法。
江盈知倒是真无所谓,她想了想,只在这里见过番薯粉丝,却没有见过粉皮,想来是没有的。
饭师傅给她抱了一大桶淀粉来,她舀出一碗,瞧着并不算干净,颗粒大小不均匀,而且还有沙粒。
“这太脏了,得筛一筛,磨一磨才好做。”
春花姨喊,“水婆,你们把这粉拿去磨一磨,筛一筛。”
“哎,来了,我找找那个筛子去哪了,”水婆边低头四处找着什么,没寻到,才把这桶粉给抱了出去。
江盈知指着那盆豆腐说:“豆腐好,做什么都算不得难吃。”